上還滴著晶瑩的水珠,“醒了就把這碗粥喝了吧。”
粥裡面他肯定放了很多幹貨,因為很香。
他將粥擺在chuang頭,遞給她,她看著,笑的比哭還難看:“真看不出來,容銘遠,你還會煮粥呢。”
以前在一起的日子裡,她未叫容銘遠做過一次飯,洗過一次碗,洗過一件衣服,一直是當他不會做飯的,他也從未提過,原來,不是不會做,而是不情願做。
那現在又是何必呢。
別開頭,她翻身~下chuang:“謝謝,不過,我該走了,麻煩你把我媽的東西還給我。”其實那些東西里面除了那塊母親留下的金鎖兒有點紀念價值外,其餘是真的沒什麼可留念的了。
蘇沫也不在了,那應該真的是她最後的念想了吧。
一想到這裡,心,就鈍痛,就痛的無法呼吸。
“把東西還給我!”她忍不住又加重了語氣。
“你把這碗粥喝了,我就還給你。”
“我不喝,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她堅持。
他亦不妥協:“你這樣,我是不會把東西還給你的,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喝了才有力氣離開不是嗎?難道你想繼續暈倒在電梯裡嗎?”
確實,渾身虛軟無力,走一步都覺得費勁。
“你喝吧,我去給你拿東西。”他將碗遞到她手中,就真的走了。
他連蘇沫都讓她見了,沒必要再騙她了不是嗎?眨了眨眼,強忍的眼淚還是滾落,落在這晚是食材豐盛的清粥裡。
她開始慢慢喝粥。不過說真的,粥的味道其實沒有想象中的好,雖然放了很多幹貨,但有些鹹了,由此可見容銘遠也並不是經常熬粥的人。
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難了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等他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全部給喝了下去,將碗安靜的放在一邊。
他看到那空碗,眼睛閃出光彩,蘇染卻冷漠走向他,看著他手中的包裹,眼底微微泛出一絲紅光,但強迫自己將眼淚逼退,伸出手把那包裹拿了過來。
這就是當初她從家裡帶來的那一個,她也沒有檢查裡面的東西,默然往外走。
容銘遠說送她,她卻說:“我會再聯絡你的,現在請你別跟著我。”
獨自一人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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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著陽臺上,看著她瘦弱的背影逐漸融入暮色。
封先生真的很好,雖然怒氣衝衝的走了,可還是叫老鍾送了鑰匙過來,繼續將這座小洋房留給她做暫時的容身之所。
坐在chuang上,開啟布包,那塊金鎖放在最上面,依舊是簇新的顏色,她拿起來,卻是冰冷的,早已沒有任何的體溫。
天大地大,這個世界最後卻真的只剩了她一個人。
所有人都離她而去。
她躺在床上,想起了封先生,封言熙和封一一,現在就連他們都走了。
她,還能去哪裡。
不過最煩人的還是那紙離婚協議書,她深思熟慮後,她給向晚打了個電話:“喂,向晚,你能把你老公事務所的地址給我嗎?我明天有點事情,想諮詢。”
☆、給容銘遠打工
老鐘不但給蘇染留了房子鑰匙,還留了一把車鑰匙,說她在這裡沒有車不方便,想開的話就開吧。
蘇染這麼多年早已不太熟悉開車,可這個地方確實打車也不方便,如果心中有了強大的信念,似乎做什麼事情都能變得堅強起來。
上一次在高速公路上對著容銘遠的車子還束手無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