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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上田甜的母親,說:“我該走了,不然會給你添很多亂。”田甜沒有反對,馮一蓮起身,穿好外套,帶好墨鏡,又補了補妝,準備離開,將要離開時,她卻又在助理的遮掩下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件事,終究也會變成記憶的。”

人生是沒有停留的,你的一直往前走,你想停,時間也不會讓你停,等你磕磕絆絆一路走下來,才會發現,無論任何事,任何物都抵不過時間。

馮一蓮走了,在沒有像以前那樣對田甜流露出千絲萬縷的不捨,畢竟她的世界很大,田甜的空缺有許多人許多事許多的景緻輕而易舉的彌補上。

田甜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一直沉默不語,許久,燕飛說:“你不是可以用舞蹈來治療傷病嗎?”田甜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說:“也許我該試試。”

燕飛了然,轉身走到門邊關上了門,在門邊守著,防止別人打擾,田甜脫掉了外套和鞋子,輕輕的閉上眼睛,合攏雙手在胸口,在沉靜中內斂心神,輕輕舒展開手臂開始起舞,一如她在祭臺上的舞蹈一般,全身心的投入進去,祈求蒼天幫助她治癒母親。

燕飛站在一邊看著,看她輕盈的身形在床邊旋轉,看她緊繃的足背在空中輕輕劃過,足見落地時沒有一絲聲音,她輕的就像是一朵雲,似乎飄飛在空中,又像是一朵花,隨風擺動,柔軟的又像剛生長出來的小草,燕飛看的痴迷起來,但是田甜的媽媽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直到田甜精疲力盡,她依舊處在昏迷中。燕飛走過去看了看田甜的母親,再看看田甜,她已經竭盡全力了,渾身溼透的汗水讓燕飛覺得她都快要虛脫了。燕飛走過去,拉住了田甜,說:“好像沒用。”田甜停了下來,失神的看著自己的媽媽。

她此時心裡其實並沒有太多傷痛,也談不上後悔,她和她在二十一世紀的這個母親,相依為命了十幾年,相互折磨了十幾年,太多的感情都已經被磨平了,如果她媽媽重活一世,她應該還是那個可以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守財奴,如果田甜可以重頭再來,她還是會跟母親鬧翻,回到大陸,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人生即便可以倒車,故事情節也是一樣。

田甜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語:“為什麼會沒用呢?”燕飛看看窗外,想了一陣,說:“你看外面,到處是鋼筋混泥土,地下是柏油馬路,而你和地面相距了六層樓,而在地面下的三層停車場下,才是養育人類的泥土,你的能力應該是能夠和大地的靈性相通的,然而在二十一世紀,你和大地沒法相通,而大地,也早就在這水泥的包裹中沒有了一萬年前的靈秀。”

“那你說,還有辦法嗎?”

“把你媽媽救回來的意義又有多大呢?”

田甜抬頭看著燕飛,眼神裡帶著不解,不明白燕飛為什麼會跟她討論治好自己母親的意義。燕飛聳聳肩,攤手說:“也許雪野可以,但是你把你媽媽救回來的意義要是大過所要付出的代價,也許你可以試試。”

田甜忽然笑了起來,人生的意義到底該怎麼定?

她的媽媽躺在病床上,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田甜還有時間猶豫,她想著,為什麼不去跟馮一蓮談談呢?拋開兩人背景的不同,其實馮一蓮有恩于田甜,然而複雜的家事,卻讓田甜一直恨她,恨的還毫無意義,田甜想著白楊,這個單純的姑娘,田甜覺得她即便現在蛻變了不少怕是也不能理解田甜的心思的複雜。

田甜獨自一個人去了馮家在九龍的大宅,馮一蓮這段時間沒有排工作,按說她現在應該在家裡。馮家的傭人開門的時候,看到田甜詫異了一下,說:“二小姐,你回來了?”田甜笑笑什麼也沒說,跟著傭人走了進去,但是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你是說那個賤貨生的小賤種?她回來幹什麼?繼續爭家產?”

田甜的腳步頓住了,坐在客廳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