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行禮的宮女。
“是,辰貴客,奴婢現在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告訴著貴客,勞煩辰貴客迴避一下。”小宮女低著頭眼睛卻偷偷去看淵著和淵辰的神情。
淵辰聽言心裡不大樂意,眼中疑惑的看著小宮女,又不動神色的去看淵著,見到淵著面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他欲揮劍拂袖而去。
淵著輕輕皺著眉,淡淡的說道:“皇兄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吧。”
正要走的淵辰聞言,眼中疑惑之意不減,抬眼看去,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他慢慢收回了探究的目光,站在一旁不發一言,心裡卻湧起波濤。
“這……這……”小宮女為難的躊躇著,手中的帕子絞來絞去,再不肯多說半個字。
“有什麼事就交給喜樂吧。”淵著淡淡的說著,轉身對身後的淵辰溫和道:“皇兄,我去安寧堂了,晚些回來時,擺好棋盤等我。”
淵辰朗笑著,眼中盡是探究之意,他道:“正好,把上次的遺憾給結束了,免得我夜長夢多。”
“好。”
小宮女見淵著要走的樣子,想著來賓來殿見著他一面是不容易的,她急忙跪在地上道:“奴婢方才不懂事,還望兩位貴客不要和奴婢計較。”
淵辰有些不耐煩的道:“快說!”
“是!”小宮女再次低著頭道:“適才奴婢聽說貴客們去公主殿時見到了一些著貴客的畫像,貴客們都認為是華公主畫的。”她頓了頓,抬起頭看看著兩人的神情,見到沒有什麼反應,她緩緩從地上起來,用手絹輕輕拍打身上的塵土,有些傲嬌的說:“實則你們都被華公主的貼身宮女,念兒給騙了!那些畫像都是念兒每晚挑著蠟燭偷偷畫的,她喜歡你,她犯了大逆不道的罪過,欺騙了華公主與各位貴客們!”
她繼續說著,二人終沒有一個人開口問她,她又道:“華公主年幼,時常被念兒所矇騙,可是著貴客不笨,不是嗎,著貴客要為華公主討一個公道,讓有些亂紀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須臾之後,淵著聽到她再沒有開口,想來是說完了吧,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愣了一愣,道:“奴婢憐琴,奴婢說這些只是為了華公主,奴婢一直都很用心的侍奉華公主,念兒,念兒那個賤人三番五次的陷害奴婢,讓華公主怪罪於奴婢,奴婢不為自己爭辯些什麼,奴婢只是希望著貴客能為年幼的華公主做主,不要讓華公主再受小人的矇蔽,奴婢懇求貴客為華公主做主。”
憐琴說著動容的用手帕拭淚,一隻眼掃過二人,淵辰面色微震,看似很出乎意料,淵著倒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仿似早已知曉,兩人面色皆有不同,憐琴不敢斷定這樣做是不是可以把念兒拉下水。
早前她被攆出公主殿的時候,就勢必要讓念兒後悔,若不是念兒那日與她爭吵,事後還裝作一副很關心華公主的樣子,她憐琴也不會有今天,在別的宮苑任人欺凌,這個仇她等了很久,直到她得知畫卷不僅被華公主看到了,就連畫卷上的人也看到了,事情牽扯大了,念兒必死無疑!
只是沒有想到念兒那丫頭心中詭計多端,竟然使得華公主替她撒謊,為她遮掩她的醜行,憐琴眼中顯露仇恨之意,死死的盯著一方,目不轉睛。
恰巧這一幕被淡定自若的淵著看到,他道:“姑娘若沒有別的事情,我便走了。”
話畢淵著向淵辰微微點頭,就離開了賓來殿。
“著貴客!”憐琴大驚,她沒有想到淵著對於這件事是這麼的不上心,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華公主嗎!
她忙轉過身來,向淵辰行了禮,道:“請辰貴客為華公主做主!”
淵辰朗笑著,上前拍拍憐琴的肩頭道:“皇弟都不急的事情,你著急什麼,以後最好管好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