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冰湖面上的結冰從一邊裂開。周邊的冰層全全碎成了冰塊。“撲通。撲通……”三兩個畫家衛士依次跳下。
不過片刻。薛乾坤的屍首從冰湖底端被撈了上來。
他。面目慘白猙獰。整人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冰霧。周身僵硬。滿身的箭傷。傷口處的血已經流乾結冰。
“啟稟王上。 薛藥師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整個人像是萬年寒冰一樣。凍的死死的。”花甲衛士雙手抱拳俯身道。
國王嘴角邊勾起一個小小的幅度。他冷聲道:“薛藥師為孤王煉的藥還未完成。如今卻去了。那藥師得繼續為孤王辦事啊。把他的心挖出來。剁碎了與泥土混到一起。鋪到宮門外。做成任眾人踩踏的地磚。”
“啊。”花甲衛士一驚。
國王又道:“不得讓他人知曉。快去承辦吧。”
“是……”
片刻後。花甲衛士雙腿跪在國王面前道:“屬下辦事不利。還望王上責。薛藥師整個人都凍成了冰塊。屬下拿著鐵錘將他的心口處鑿開了一個洞。可是屬下將心臟拿出時就已經碎了。七零八落的。也分不清楚是心臟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王后隻身上前。扶著國王的肩膀道:“善惡終有報。如今除了薛丞相這個老的以外。其他的也就算是完滿了。”
國王會心的一笑。他向著花甲衛士擺手道:“罷了。將薛藥師的屍首擺放好。去請薛丞相過來。來時不要說是什麼事。孤王與王后就在這蘭臺等著他。”
“是。”
薛丞相本就坐著軟轎大搖大擺的從東夏宮一路向國王的靜心殿走去。正巧。一路是一個方向。不過片刻薛丞相便到。
“王上。薛丞相來了。”花甲衛士前來伏在國王耳邊小聲通報道。
本是站著的國王。驀地坐在了一邊的圍欄上。他單手扶著眉心做出愁苦的樣子。一旁的王后亦是如此。站著國王身後兀自躊躇不已。
“臣。參見王上、王后。不知王上叫臣到此處來所謂何事。”薛丞相佯裝恭敬問道。
國王放下了捏著眉心的手。他緩緩起身。面容如萬里的烏雲。仿似將要爆發的暴雨一般。他緩慢的、低沉的開口道:“你知道你兒昨日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嗎。”
薛丞相轉動著眼中。單手摸著下頜的一撮小鬍子。他搖頭抱拳道:“臣不知。還望王上明示。”
“哼。”國王冷哼著。他突地將手指上的扳指脫落。朝著蘭臺的一角猛地摔下。玉扳指觸碰青石磚時瞬間碎為兩半。他厲聲道:“你養的好兒子。欺負人膽敢欺負到巫女的頭上來。你是他的父親。在這後宮之中發生了這等子事。你說說。該當何罪。”
薛丞相凝眉雙膝極其不情願的跪在了地上。他佯裝驚訝道:“小兒究竟做了何等大逆不道之事。讓王上您這樣生氣。微臣不知。還望王上明示。若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還望王上寬恕小兒。臣定會盡嚴父之舉好好管教。若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就請王上好好懲治懲治小兒。讓他長個記性。”
薛丞相話罷。見國王依舊板著個臉。心中難免不服。他輕笑著道:“年輕人嘛。畢竟年輕氣盛。做事衝動些。我們這些個做長輩的。是的好好教導他們。這樣才不算走了歧途。”
“放肆。”王后寬袖一甩道:“王上豈能與爾等同輩。薛丞相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吧。丞相可莫要御前失儀啊。”
薛丞相忙低下了頭去。皮笑肉不笑的迎合道:“是是是。王后娘娘教訓的極是。方才微臣一時口快。並未好好斟酌語句。現在想來是說的不對。還望王上王后海涵。”
國王左右微微轉動著眼珠。緩慢道:“薛藥師昨日在蘭臺妄圖對巫女進行侵犯。薛丞相這侵犯巫女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