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時;陳文叫住了我;“阿綠;我想換了地方;我會睡不習慣;不如你陪我聊天好嗎?”
我看了看陳武;他倒是沒什麼要求和表情;陳文看到我的目光;他道:“四皇……咳!四叔;你就先在這裡休息;我和阿綠就在屋外聊天;不會走遠的。”陳文又叫陳武是“四黃”;我想想也可能不是口誤;或許他的小名就叫“四黃”呢,不禁臉上露出一絲惡俗的表情。
陳武應了一聲;我便和陳文去了花園;一路邊走邊聊;花園夜裡只有頭頂的星星和月亮照明;並沒有花奶奶故事中的那麼多燈盞;所以夜裡還是很漆黑的;一不小心就……“哎呀!”
“陳公子;你怎麼了?沒事吧?”和陳文並肩走著;我還好自小就在這裡玩,熟悉了路途;而他就不一樣了。
“我沒事;可能方才走在花梗上崴到腳了。”他坐在那裡道。
我聞言把手伸給他;“我拉你起來。”
藉著月光我看到他清瘦的臉上有一絲的遲疑;我想貴家公子或許對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比較看重;正當我要訕訕的收回手時;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啊!”我太高估自己的臂力也太低估他的體重了;看著挺瘦實則不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撲到他的身上了;和陌生男子這麼親近是我平生以來第一次;我立馬起身;往後撤了幾步,心裡狂跳不止。
陳文笑呵呵的伸手又拽了我一把;我以為他要起身;立馬卯足了力氣去拉他;沒想到他是想將我拉到在他身邊;我們並肩而坐,乘著海洋似的星斗,帶著迷人的香氣,這樣毫無防備的坦誠相對,“阿綠;你老家不是在這吧。”
我看著他皎潔的目光;想起了阿德叔的話;“是啊;我家本是在南邊的京上;可能是因為我阿爹他……反正就是家中的原因;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就住在著鎮子裡;離京也不遠;想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回去看看的。”
“那你回去過沒有?”陳文向前俯了身子過來;我與他近的仿似就要印上他的唇一樣;奇怪涼涼的風吹過來;我依舊很熱很熱;熱的出汗。
我往後稍稍離開他一點;說道:“沒有;其實我並不知道家在哪;我只知道原先阿爹很疼我;打雷的時候他總會擁我入懷;用手捂著我的耳朵;告訴我不怕。”
一晚上我們聊了很多;從家事聊到國事;從天南聊到地北;再從海角聊到天涯。我們大笑然後再大哭;我想面前的這位陳文公子也一定和我一樣是一個性情中人的人吧。
世間難得遇到一位知音;況且他還是我的買主;這讓我內心激動不已;就這樣聊到天亮;遠方的日頭已經翻了白肚皮;徐徐彩霞從山的那頭爬過來;我與他又一起賞了日出。
他和我聊天內容多次問道我的家境和原來的一些事情,這不禁讓我聯想紛紛,比如提親,門當戶對什麼的。
024:君之上策
024:君之上策
第二日;我們三人圍坐在小木桌前;桌上放著三杯菊花茶和紙筆;時不時有幾片槐花落下;落入茶杯中;更添了幾分香氣;我與他們商討了一下買賣的事情;看他們的言語好似並不注重這次的交易;畢竟有錢人家的公子更在意的是意境而非俗物。
在我的引動下最終決定;每年的七月他們來收花;並且付給我不少與市場價的七成定金;然後陳文公子說這交易得有一個信物;並且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等來年的交易完成我們就將信物換回來;毫無疑問我取下了腕上的寶石手鍊;陳文取下了腰間的白玉佩;我們作為交換。
暮靄沉沉楚天闊;我看著他們騎著馬遠去的背影;揚起的一絲塵埃,心裡不禁劃過一絲難過;說不清是為什麼;我回了屋子將三杯涼透了茶倒在槐樹根下;又重新沏了兩杯熱茶;將花奶奶攙扶出來;坐在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