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兄。
只是這射殺之人看來另有所圖,利用淵辰下毒,讓自己誤以為是淵辰迫害自己,從而破壞兄弟兩人的關係,這一招走的極為妙,可惜就可惜在了,他不知自己並不準備責怪淵辰,即便是他傷害自己,而他對他救命在先,教導在後,無論如何他也不願與他為敵。
他走到窗前,看著月色沉吟片刻,而後破窗而出,明月高掛,襯的他白袍如水,劃過明月當空,穩穩的落在門匾為“家”的地方。
淵著躺在盛滿了乾草的屋頂上,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拿著一本在東夏國失傳已久的《巫女傳》。翻到第二十七頁時,他的目光深沉,過了今日曼紗華以後的路都將要去自己走,獨自一人接受民眾的愛戴,獨自一人承受著孤獨和委屈,在他所在的日子裡,他能為她做的就儘量做足,讓她以後不要那麼的幸苦……但願書上所言只是傳聞而已,畢竟自己的母后現在平安無事。
蒼茫的月從西方漸漸沉了下去,斜貫在天空,垂入一片靜海,日光從東方透露出一點微光,照射著整片東夏國,整個東夏上下一片肅穆。
這一天,東夏國的子民很早就起了床,身著東夏國的盛裝,依次走向街道,遠方東夏國皇宮裡唱和的太監們一聲長喊,“起興……”宮門前四面八方湧來一群宮人,個個紅衣黑裙,面若天仙,仿若手執魔法棒的巫女。
但巫女只有一個,在今日她就要被天下人所認可,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東夏國。
公主殿內,青煙嫋嫋,淡香四溢,曼紗華穿著一身繁紋復底的黑袍,仔細一看,那上面用暗色的絲線秀著的是九龍的圖案,極其的精美別緻。
她語笑嫣然的接過念兒遞過來的黑色絲帶,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念兒又拿來了一條略長的黑絲帶,幫她綰在腰間。
曼紗華伸手將頭上的黑玉髮簪取下,如瀑的青絲垂了下來,念兒將它洗得又柔又順。巫女在執行祭祀大典時是不得綰髮的,她要以發起舞,她是天之驕子,世界萬物在她的手中都將歸一。
“上妝了沒有?”蘇嬤嬤端著金盆走進來,看著念兒還在整理衣帶,她稍有些急了,朝著念兒訓斥道:“怎麼還這麼慢!要讓全天下的人等你一個嗎?誤了吉時你擔待的起嗎?”
念兒俯身向蘇嬤嬤行了禮,不發一言的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曼紗華眯著眼睛笑道:“蘇嬤嬤,你的衣服還沒換呢,大典馬上開始,快去換禮服吧,別耽誤了。”
蘇嬤嬤低頭看去,確實如此,她的臉微紅,而後向曼紗華行了禮,退了出去。
“公主現在與往日不同了呢!”念兒笑道。
“有何不同?”曼紗華嘴上帶著笑,溫柔的道。
“奴婢嘴笨,不知道怎麼來說,就比如方才吧,您說蘇嬤嬤衣服的事情,表面上是提醒蘇嬤嬤衣服沒有換,實則是在教訓蘇嬤嬤自己的事都沒有做好怎麼還能管別人呢,實在是一語雙關啊!”念兒拍手叫好,這與她往日認識的曼紗華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了。
“我可沒有想那麼多,如果再貧嘴;那可就真的來不及了。”曼紗華一笑窗簾上秀的花枝頓時萬物生香。
思及昨晚,一半歡喜一半憂,饒是賓來殿前來傳話說淵著已相安無事,但她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淵著的安危。薛乾坤和薛丞相怎可膽大妄為至此!
念兒住了嘴,請來了蘇鵬替曼紗華上妝。
“公主,空庭院的師父來了。”
曼紗華收了心思,抬眼看去,一身玄青色長袍,恍入她的眼中,他面容白淨,眉心輕點一顆紅痣,長髮也是散著的,看起來卻不邋遢,仿若不食人間煙火那般的高雅。
“黑羽毛!?”曼紗華驚訝道。
蘇鵬柳眉輕挑,做了一個發怒的表情,她悻悻地住了嘴,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