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死就死了。”梅魯艾姆也在煩躁,他第一次這麼不確定自己的力量,以至於連出去大肆殺戮都不敢,他希望能吃到更強大的念能力者,更加提升自己的能力,但是現在還能怎麼辦?連普夫都死在對方手裡……
“彼特。”他忽然說。
彼特打了個哆嗦:“是,王?”
梅魯艾姆將她的寒顫看在眼裡:連她都怕了嗎?是不是怕自己派她去尋找食物,然後落得和普夫一樣的下場?算了,他現在確實消耗不起另一個直屬護衛。
“你去告訴所有人,緊鎖王宮大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去,王宮的食物還很充足,足夠我們守上一陣。”
“是。”彼特鬆了口氣,卻也感到更深的無奈,連王都沒有辦法了嗎?
梅魯艾姆掃她一眼:“會有辦法,我正在想,不要著急。”
“……是,屬下遵命。”
幾天休養下來,煌燕的身體漸趨好轉,慢慢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常常在梧桐的陪伴下,去西索治療的房間看看蒼月,和她聊聊天。
西索整整五天沒醒來,蒼月也整整五天陪在他身邊,除了吃飯休息之外,寸步不離。
“媽,醫生不是說,西索叔叔的傷已經沒大礙了?”
“嗯,只不過失血過多,中樞神經受損,才會一直昏迷不醒。”蒼月輕鬆地咬牙切齒:“醫生說,差一點他就要癱瘓在床一輩子了,真可惜!”
“那你幹嗎還守在床邊,好像他永遠都醒不過來的樣子?”梧桐大搖其頭,這幾天伊爾謎的臉色沒有一天是好的,卻還能忍住不衝進來把媽媽拉走,他實在是佩服。
“因為西索叫我守著他。”蒼月靠在椅背上,給自己削蘋果:“這可不是從他嘴巴里能聽到的話,我當然要聽。”的d3
西索從來不說這麼軟弱的話,可能這一次真是傷得太重。
“我想,西索先生是希望有一個他信任的人陪在身邊,並且睜開眼睛能第一個看見。”煌燕在梧桐的攙扶下坐在蒼月旁邊,略微氣喘:“能有這樣一個知己在,西索先生真的很幸福。”
“知己嗎?我倒沒那麼覺得。”蒼月遞給他一塊蘋果:“再說,梧桐這幾天不是也一直照顧著你?”
“媽——煌燕說的又不是這個,男和女怎麼一樣。”梧桐瞪著這位故意抹黑他和煌燕之間純純友誼的媽。
“呵呵,彼岸小姐性格真好,梧桐,你有這種母親多幸福。”說到這裡,煌燕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
“煌燕,怎麼了?”梧桐奇怪地問,他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嗎?
“啊,沒什麼,梧桐,我口好渴。”煌燕忽然說。
“口渴?那個——”梧桐指指一旁的水壺。
“可是我想喝鮮奶。”煌燕眨眨眼睛說:“醫生說,鮮奶對我的傷有好處。”
“那要跑半個城啊。”梧桐苦著臉,“一來一回不知道要多久叻,而且外面兵荒馬亂的。”
“你的話,一定不用半個小時就好。”煌燕拉長聲音:“我好想喝啊——梧桐——”
“我去,我立刻就去。”梧桐任勞任怨去跑腿,誰讓這是他換命的兄弟呢。
況且——他不笨煌燕不笨蒼月更不笨。
“你特意支開梧桐,以為他會察覺不到?”蒼月笑問。
“我知道他明白的,但他還是去了。”煌燕笑得開懷:“有梧桐這樣一個好友,真是我的運氣。”
“可能吧,想和我說什麼?”
“我是想問問彼岸小姐,關於詛咒的事。”
“詛咒?什麼詛咒?”蒼月不解問:“詛咒也分許多種的,而且我對這方面研究不全。”
“是關於一代傳承一代的家族詛咒。”煌燕嚴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