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也立時還了他一記,以致他胸前綻開了一道血花。
來人雖然受了傷。
但仍是逃了。
屠晚看著胸口那一朵血綻出來的花,喃喃自語:“……莫不是‘大相公’?”
屠晚長吸了一口氣,胸中一疼,令他想起了柔順的貓貓。
他再回到久必見亭的燈屋時,貓貓已給人剝光了衣衫,火暈下,一身血汙。
屠晚雙目燃燒了起來。
“誰幹的?!”他疾問。
“我做的!”兔大師即道,“不這樣,如何能嫁禍。”他裸著下身,露出兔性般的淫邪的肌肉。
狗道人忙自後抓住了他的肩膊,和顏悅色也低聲下氣的道:“……我已經勸他不要這樣做了。不過,大師口也無歹意,他只是想——”
話未說完,“颶”的一聲,一物自屠晚腰間暴出,急遽而至,“嘯”的一聲,勁風過處,那物又纏回了屠晚的腰畔。
狗道人只覺手上一空。
他抓住的是模糊血肉。
他再用手一探,摸到的是兔大師的骨頭。
——在他身前的人,在這剎那之間,已給打得稀巴爛!
這一下,委實令狗道人動魄驚心。
“快把這裡佈署好,”屠晚似再無動手之意,只吩咐道:“事情一了,就帶我去見大將軍吧!”
“就算是世上最好的人,一樣會死,壞人也是一樣;或許聰明愚笨、行惡為善,彼此不一,但對死而言,卻都是一視同仁的;”他舒然立放窗前,望著綿綿秋雨,手捂胸口,多愁善感的道:“這真是令人傷感的時刻。”
小相公
真的有自信的人是不需要信心
的。
信心是人家賜予的,自信其實不
堪一擊,唯有根本不依賴信心,毅力、
魄力和實力任事,才是真正有信心的人。
今夜連星都爛了
對冷血而言,今夜是連星都爛了,但對阿里和小骨來說,更是連心都爛掉。
有些痛苦,令人想到如去死。
有些痛苦,卻令人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並且克服它。
小刀和小骨一早就準備去“久必見亭”參加慶賀阿里的生辰了。
其實,他們只不過是找個藉口來聚一聚。
小刀知道冷血今晚也會來。
——這些日子以來,冷血好忙好忙。
同時,似乎不十分方便見她。
她也不十分方便見冷血。
——畢竟,冷血辦的是她爹爹的案子。
不過,“思念”這回事,是不理會“方不方便”這回事的。
所以,小刀今晚也著實妝扮了一下。
因而小骨笑她。
他才笑了兩句,小刀反擊了一句“舌刀”:“你呢?今晚也不是刻意穿得豬八戒迎親一樣,難道為的只是給阿里拜壽?”
小骨幾乎連骨頭都紅了。
他骨笑肉不笑的說:“姊,咱們打和,以後互不侵犯,可好?”
“好!”
小刀爽而快之的答應了。
出門前,宋紅男吩咐他們:“你師叔要你們到偏衙去一趟。”
他們的師叔便是曾紅軍,他跟宋紅男是師姊弟,因而給大將軍提擢,在危城當校尉。
“偏衙”其實是縣衙文案處,冷血在那兒設了個地方,處理公事。
他們一向都不大方便到“偏衙”去看冷血。
他們姊弟對曾紅軍的為人也一向不大喜歡——曾紅軍老愛向爹爹餡媚,然後又喜歡對老百姓作威作福。有次,小骨還對小刀說:“看曾師叔的樣子,好像巴不得去舔爹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