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應該是魯聰子傳給你的吧?”
泊雨擎面無血色,眼中除了空洞之外,還有極度的憤怒,雙手骨指捏的爆響,寒聲道:“魯聰子!你該死啊!!”
亓勝風嘿笑道:“你倒也不傻,應該是停煉許久了吧,否則早已死了!”
泊雨擎默然不語,這些年來若非在陷空島,有聖器如是我聞不斷溢位神力,壓制他的傷勢,怕是早就歸西了。
亓勝風笑道:“歷代魔僕之中,唯有師祖於逸仙修煉了這‘死祭’之法,也算是為了造福後人。為師當年就已經知道了師祖藏身之所,只是並沒有去尋找。因為奪舍而來的身軀排斥性很大,很難完全融合,除非……你將對方的魂魄也一起吞了……”
“嗞!”
泊雨擎渾身一下哆嗦,驚懼道:“師傅的意思是……”
亓勝風眼中一冷,寒聲道:“不錯,於是我就選了魯聰子來做這個‘死祭’之人!想讓他修煉到最後關頭,生死剎那的時候,直接奪舍他的肉身,吞噬他的魂魄!這樣為師就是歷代以來,唯一修煉成兩極神體的存在了!”
他冷冷道:“而且魯聰子的魂力極強,讓我吞噬之後也會有極大的好處,加上此人我本就十分忌憚,正好一舉三得!可惜啊可惜,他的厲害遠在為師預料之上啊!”
泊雨擎聽得渾身發冷,只覺得一陣膽寒。一直以來都以為是魯聰子欺師滅祖,他被騙成了幫兇,現在這般聽來,魯聰子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亓勝風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這天下並非僅僅有實力就可以橫行的,心智和天賦也是重中之重。論智商,你比魯聰子差遠了。這數百年來在為師眼中唯一能跟他相提並論者,唯有這個李雲霄啊!”
他的眼中掠過精芒,不知是何想法。
泊雨擎低著頭不敢吭聲,他知道李雲霄許多秘密,此刻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凝思片刻,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亓勝風哪裡知道他的心思,繼續道:“從前的事為師過往不究,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聽我調遣,一同對付魯聰子,你體內的霓石暫時不要取出來,否則對你的身體和修為損耗極大。我教你一套功夫,可以暫時壓制住它,並且還能利用少許霓石之力。”
泊雨擎大喜,忙道:“多謝師傅。”
亓勝風點了點頭,便開始傳授起來。
李雲霄此刻也在小屋的密室內調息傷勢,一路過來,那丹田之上的禁制他觀察了許久,沒有絲毫把握破處,完全不敢擅動。
他取出一枚玉簡,放在額頭用神識掃過,一下便皺起眉頭,這玉簡是途中丘穆傑偷偷遞給他的,裡面傳達了聯手脫困之策。
他陷入了深思之中,且不說想要從一名超凡入聖的強者手中脫困而去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再者那丹田之上的封印禁制,如不能解除的話,逃走沒有任何意義。
他想起上次拍賣會上,丹田之上的那道紫雷種子自行破去禁制,而這次卻似乎沒有任何反應,這也證明亓勝風所下的這道禁制非同一般。
要知道此人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化神海總長的師傅,即便他恢復前世巔峰之力,也不敢小覷的存在。
李雲霄沉思了片刻,將那玉簡裡的內容熟記於心後,便將其毀去,一下進入到界神碑內。
那聆牧笛還掛在魔元鎖上,搭聳著腦袋,面色平靜,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
李雲霄訣印一點,正要將魔元鎖收回,聆牧笛突然道:“別動,就讓我待在這鎖鏈之上。”
他眼中露出驚奇之色,道:“此物是如何煉製而成,完全將我體內的虹石煞氣壓制住了。”
李雲霄苦笑一聲,道:“此鎖鏈怕是保不住了。”他便將這魔元鎖的來歷,還有魔僕一脈以及亓勝風的事盡數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