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在陽臺愉快行著。
業務處的陽臺,居高臨下面對著公司供來賓使用的臨時停車場。她一邊澆著花,一邊無目標地張望底下進出的車輛。一輛火紅車身的跑車急駛而入,這車……很面善,她想,在想起這車的來頭同時,車主也給了她一個再確切不過的答案。
真的是她!她用最快的速度隨即轉身,不料,對方比她更快,一眼便瞧見她。
唐吟吟對陽臺上的人頷首一笑。跟這個花坊老闆娘還真有緣,三番兩次的不期而遇。不過,此刻,她倒希望這個不期而遇的物件能換成是遊霽月,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到他了。
前些日子為了籌辦新節目,每天忙得花容失色、焦頭爛額,沒什麼多餘心思想他。好不容易節目上軌道,她人也鬆懈了一些,幾次約他出來吃飯,皆得不到回應。
這不太像遊霽月的作風。
她認識的遊霽月雖稱不上花花公子,卻也相去不遠。
凡是紳士名婉的聚會他必定到場。依他出眾的外表,翩翩的風度,每次宴會結束必有斬獲,所以熟知他的人封給他一個綽號——晚宴殺手。
這殺手與獵物間,各憑本事地各取所需後,也沒什麼血腥場面地好聚好散,所以縱使他身邊的女伴不斷,但好勝的她仍一副老神在在,因為她堅信,憑他們家的交情及遊霽月對她的不排斥,遲早他會是她的。
然而,苗頭不對。
在她得知的情報中,他已經鮮少出現在晚宴場合,甚至私下的交際應酬都不見蹤跡,若逢人問起,便四兩撥千斤地說——忙。下了班的手機是關的,打電話到家裡,有時是答錄機,有時沒人接,接上了又是說些無關痛癢的應酬話。
這殺手一旦覆上神秘色彩,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由於他保密甚嚴,商場上的朋友,夥伴只當他厭倦多姿多彩的夜生活,身邊來去的紅粉佳人在碰了幾次釘子後,也會無聊地離去尋找其他樂子。大家都知道,那風流孝子游霽月變了,卻不明白他為何而變,變了又為何?連已經開始在煦陽傳播上班的唐吟吟都無從得解。
“徐總,上回那個服裝秀的企劃書,不曉得有沒有需要修正的?”唐吟吟趨前問。
“可以,就照企劃的執行,一切麻煩你。”美女當前,徐昶揚語氣也輕快不少。
“好,下個星期一可以進棚。嗯——徐總,還有個問……”
“請說。”
“不知道最近你有沒有看到遊霽月?”
“霽月?有啊,前天我才和他碰過頭。怎麼,找他有事?”徐昶揚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不是,是我覺得他最近有點兒奇怪,他好象很忙似的,問他忙些什麼,又說沒事。我想徐總和溫先生是他多年的朋友,多少會知道些什麼,如果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想派託徐總告訴我一聲。”
看著大美人眉頭深鎖的擔憂,徐昶揚一時也接不上話,但受人之託嘛,這秘密總是要守得住。
“唉!遊霽月上輩子不曉得燒了多少好香,有唐小姐這紅粉知己為他分勞解憂,教人好羨慕。不過,唐小姐你放心,他一點事都沒有,或許是公司的事吧,你知道他一向把事業看的很重要,嗯。”
徐昶揚一番無心的話,倒提醒了她。
是啊,既然下了班找不到人,何不利用他上班的時間找他呢?
秘書室的人認得她,在向上通報時,順便啟了電梯的門,讓她上去。
“叩!叩!”
“進來。”
遊霽月手邊電話才擱下,人就進來了。
“呀!吟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
他是有點忘了她的存在,上次看到她,好象是一個月前參加她新節目的記者招待會,又因為溫煦力邀這“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