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聲中,以凝重厚實的方劍擊盾,以剛健有力的跺踏為舞,伴著激昂的鼓樂,給人以雄渾壯美,氣勢磅礴的軍旅之風。
鏗鏘有節,威武有力的《大武》表演,使王莽,張放等儒生熱血沸騰,他們夢中的冰河鐵馬,似乎就在眼前,一個個凝重肅穆,竟忘記了吃肉喝酒,儼然正襟危座的儒將。
許皇后從眾多儒巾高冠中,發現一個唇似塗脂,丰神俊逸的標緻人兒,便和妹妹許謁指指點點,成帝順著她倆的指點,沒看出什麼傑出人物,滿臉狐疑,不解地看著她倆,許皇后便知失禮,專心地看起演出,可許謁扭著脖子,不時地凝眉,成帝有些不耐煩了,吩咐人把許謁相中的人叫過來。
張放時來運轉,無意間被人相中,一步登天,跨入名垂史冊的人物名單,可他的成功,不是躍馬疆場,血染征衣的英雄業績,而是以相貌取寵,以媚道為榮的寵男劣跡,被後世列為“歷史十大寵男之一”。
張放誠惶誠恐地跪在成帝面前,成帝的興頭正在百戲上,並未在意張放的舉動和長相,不耐煩地揮揮手,許謁上前拉起張放,座在身邊,許謁好不愜意,而張放如座針氈,豆大的汗把衣襟全溼透了。
淳于長兩眼冒火似的盯著張放,他不明白張放多會燒的高香,竟得到帝王小姨子的青睞,看著如花似玉的許謁,他也有點心動,可他心動的不只是許謁的容貌,還有飛黃騰達的前程。
演出間隙,成帝無意間瞄了張放一眼,暗暗稱讚許皇后的選擇,*瀟灑的張放,內蘊一種風雅篤厚,他眼神不遊離輕浮,鼻直口闊,下巴方正,一看就是不耍奸不取巧,不陽奉陰違的君子模樣,雖說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拘謹不安像只兔子,但這也是他的可愛之處。
舞臺上正在表演驅鬼的儺舞,看哪些戴著猙獰面具的表演者,再看看許謁身邊的張放,成帝不禁好感起來,不由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俊俏,一伸手,把張放拉到身邊就座。
班恬看著成帝含情脈脈地打量張放,覺得一陣噁心,她不明白男人怎麼會這樣,成帝身邊美女如雲,難道是膩了要換口味?,簡書上也有帝王喜歡男寵的記載,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在當朝,會發生在身邊,不由的對成帝懷有幾分偏見,由先前的仰慕,轉變為說不清的是厭是愛。
當舞臺上表演胡舞時,班恬終於沒有上臺和胡女們一同載歌載舞,班嗣也感到奇怪,原來想著班恬秀過舞姿,自己到老爸哪兒要領板子,這下好了,兩全其美。
王莽看著張放喝著成帝倒的酒,羨慕不已,但伴君如伴虎的傳說,使他替張放擔憂起來,而淳于長嫉火中燒,恨不得把張放拽過來咬碎,到後來,淳于長執掌大權後,找藉口把張放毒死。
舞臺上的百戲輪番上演,吞刀、吐火、雜技、劍舞、干鏚舞,羽舞,還有幻術、魔術、御行術,裝扮人物的樂舞,裝扮動物的“魚龍曼延”等等,讓人看眼花繚亂。
最後的壓軸大戲開始了,只見馮成金胸有成竹地抱著古箏上臺,向成帝施禮後,氣定神閒地彈奏起來,一身穿胡服的女子長袖善舞,表演的悽婉哀傷。 。。
第八節 漢宮秋 (續)
馮萬金和弟子表演的音樂劇,取材於出塞和親的王昭君,昭君在匈奴生了兩個兒子,呼韓邪單于死後,他的兒子繼位,欲娶昭君,胡俗有父死子可娶繼母,兄死弟可娶其嫂,這在匈奴是很自然的事情。
漢家女子王昭君,因受儒家倫理的影響,不願接受這種不講倫理常綱的習俗,於是上書漢成帝,要求帶兒子迴歸中原,成帝敕令其可以不尊漢習從胡俗,要求史臣在史冊上加重王昭君的壯舉,使王昭君與霍去病齊名,並在其家鄉秭歸,修建王嬙祠堂,王昭君上書致謝漢成帝。
馮萬金邊彈奏邊唱,高音處聲裂金石,響遏行雲,低音處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