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說到一半。見陳敬龍神sè如常,並無絲毫驚訝之意,不禁錯愕;笑語猛停,怔了一怔,奇道:“怎麼?你早就知道?”
陳敬龍懶得多加解釋,咂嘴嘆道:“你肯停手與我好好說話,可見並非當真與我為敵。憑你態度,我若猜不出這支隊伍是友非敵,可真就連傻子也不如了!”微一停頓,想了想。又問道:“你們弄這許多玄虛,該不是隻為嚇我一嚇、與我開個玩笑吧?”
克羅斯搖頭笑道:“如此大費周章。當然有重要目的;豈能只為無聊玩笑?”抬手指向主帥大帳,又道:“那裡有人等你,已等的頗不耐煩;你這便去吧!恕我行動不便,不能相陪!”
陳敬龍見他絕口不提此軍到來目的,便也無心與之多談;將龍聯刃收還入鞘,拱手道聲:“暫”淨塵傳說”先別過;得暇再敘!”邁步便往那大帳走去。
剛到帳前,未及進入,卻見帳簾一掀,一條倩影疾搶而出。其人身著黑sè衣褲,頭戴黑絲帽,體態婀娜,容顏豔美;正是紗維亞聽得步響,急不可耐,迎出帳來。只不過,此時她衣著整齊簇新,絕無破損綻裂之處,面容也光潔乾淨,絕無血痕淤青,再不是先前的狼狽模樣。
人影突出,倒把陳敬龍嚇了一跳;下意識間,已往後退躍數尺,抬手握上龍聯刃;凝目仔細一看,認出來者是誰,方暗籲口氣,謔笑道:“裝假騙我,當真好大的膽子!不躲著我些,居然還敢與我朝面,難道想挨頓痛打,吃吃苦頭麼?”
紗維亞定定望著陳敬龍面容,眼中淚光滾來滾去;聽聞他玩笑之語,嘴角微挑,似乎想笑,可不等笑出,淚珠卻已如斷線珍珠般撲簌簌滾落下來。
見她流淚,陳敬龍不禁一怔;急道:“怎麼?難道當真受了什麼委屈……”
問話未完,紗維亞忽地腳步前躥,直撲進他懷裡;雙臂緊摟其腰,哽咽笑道:“你肯為我輕身犯險,連xìng命也不顧了,這一片心意……我……我……唉,我今生跟定了你;就算你天天打我罵我,我也願意!”一語方畢,仰起臉來,探唇往陳敬龍唇上印去。
陳敬龍雖早知紗維亞在情感之事上較放得開,不似軒轅女子一般隱晦羞澀,但卻萬沒料到竟能大方到如此地步;眼見紅唇逼來,不禁駭的四肢發涼、手足無措;忙不迭的挺身躲避,慌道:“這是做什麼?別亂來……真是……真是胡鬧……”
便在二人糾纏不清之際,卻聽帳後一聲乾咳;一”娛樂秀”人緩步轉出,低聲斥道:“紗維亞,你……嗐,成何體統?”隨即又向陳敬龍微一躬身,招呼道:“陳將軍,別來無恙!”
陳敬龍循聲看向那人,喜道:“尼德伯爵?!……哈,您也來了……”其人身著華服,身材微顯矮胖,面目俊秀,神態莊重;正是紗維亞的父親,麥迪科?尼德伯爵。
不等陳敬龍招呼完畢,紗維亞退離他懷中,轉頭望向父親,氣呼呼質問道:“您答應一會兒再來,先容我跟他見面,與他單獨說幾句話的;怎麼不守承諾?”
尼德伯爵亦是氣呼呼的,瞪眼斥道:“多虧我未守承諾,不然,任你當著這許多士兵胡鬧下去,我尼德家族的臉面,豈不要丟個jīng光?”
紗維亞又羞又氣,滿臉飛紅;頓足急道:“有什麼丟臉了?這一番試探,已知他對我何等情重。我以後都跟定了他,現在稍有親暱,又有什麼不行?”
不等尼德伯爵再介面反駁,陳敬龍卻已忍不住納悶;急問紗維亞:“勞師動眾的一番試探,只為試我對你心意如何?這可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紗維亞微一遲疑,搖頭嘆道:“當然不只為了試探你對我的心意……”不等她說完,帳後忽又一人緩步轉出,沉聲講道:“這試探,是我安排的!我想知道,兇殘暴虐、冷酷嗜殺的陳敬龍,究竟肯不肯顧念情義!我想知道,昔r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