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江山,顯得揮灑自如。
梁崇信的目光也落在了崔文秀手中的地圖上,從墨靈頓東進清河北部與榆林南部交界地區,從表面上看來似乎應該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榆林到清河之間全部都是平地,卡曼人的歸路被截,肯定要拼死抵抗,而北面的卡曼人也決不會坐視不管,必定會傾盡全力南下,這等一馬平川之地正適合卡曼人的重灌騎兵發揮其衝鋒陷陣的優勢,西疆軍能否抵擋得住這卡曼重灌鐵騎的衝鋒呢?
“文秀,你考慮過榆林和清河之間的地形特點沒有?這一片地域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且地域寬闊,倘若卡曼人固守清河府城待援,北面卡曼敵軍南下,我們如何防禦?若是被卡曼人突破我們的防線,那我們這一戰豈不是功虧一簣?而我們在野地中防禦作戰的艱鉅性恐怕也需要考慮進去,卡曼人重灌鐵騎的威力我們已經見識過,以高嶽重灌步兵的戰鬥力依然損失慘重,我們能否守禦得住?”
早已料到梁崇信會有如此一說,崔文秀胸有成竹的回擊道:”不錯,榆林與清河之間的確無險可據,但如果我們把這裡攔腰截斷,輔之以柏因人在北方發動攻勢牽制,另外我們在凡林和嘉峪關再施加壓力,以卡曼人目前的能夠騰得出手來的實力,他們能抽得出多少兵力來南下增援?他們南下增援兵力有限,遊騎兵可以有效阻截和削弱他們中的步兵部隊,雖然他們在重灌甲騎兵上佔有優勢,但從軍隊總體數量上來說,我們完全能夠憑藉我們的優勢步兵完成阻截任務。而清河也好,平陸也好,他們的後勤補給已經相當困難,只要我們的阻擊部隊能夠堅持半個月到一個月,我相信我們完全可以全殲清河和平陸的敵軍。”
“文秀,你未免把這場戰爭想得太過簡單了。你的行動計劃一旦鋪開,我敢斷言尼克肯定會果斷放棄平陸死守清河,以十萬大軍據守清河府,我們一個月就能夠解決這場戰爭?而卡曼人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棄他們南征戰果,你看看我們獲得的情報,戈麥斯已經用清河和平陸的土地換取了他們國內貴族的糧食支援,如果再把清河和平陸丟失了,不但戈麥斯不會接受,只怕他們國內的貴族們一樣不會接受。至於柏因人,我很懷疑柏因人能夠在這場戰爭中為我們提供多少實質性的支援,你看看他們已經把派來的二萬援軍抽了回去,還不停的要求殿下給予各方面的援助以支援他們在北方白令海沿岸築城圈地,那個朵爾部落的首領也不是善類,一味要求咱們給予援助卻對咱們提出的牽制戰要求推諉拖延,明顯是想讓咱們和卡曼人死拼,他們們好從中得利,我認為咱們不能指望他們會在這場戰爭中有什麼表現。”
梁崇信搖頭微笑著一邊晃了晃手中的一大疊情報資料,一邊毫不客氣的反駁對方。為了籌備這次軍事會議,秘記處和兩大情報機構將近期各種涉及軍事方面的情報都進行了一個整理,並在獲得無鋒的同意後將這些情報資料發放到了每一位參會者手中,這對與會將領們瞭解整個國際國內情況大勢是一個相當大的幫助,可以促進將領們更清楚更理智的分析看待問題,當然也對參會者作了嚴格限制,那就是這些情報資料只能在會議期間和作戰會議廳中閱讀使用,不得帶出作戰會議廳,防止情報外洩。
崔文秀早知道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能說服對方,否則他就不會是梁崇信了,兩個意志和個性都相當強的人要想說服對方本來就是一件難事,好在崔文秀也並沒有寄希望與自己能說服對方,就像對方也不可能說服自己一樣,最終還是得由秦王殿下本人來決定究竟該採取何種方略,這就是西疆軍方中的制度,可以存在不同意見,但一旦作出了決定,那卻必須要不折不扣的執行,哪怕你保留意見。
想較於這二人的談笑風生,另外一邊的爭論卻是充滿了火藥味兒,雖然這並不代表雙方私人之間有什麼隔閡,相反爭論雙方的關係還相當親密,但在涉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