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定還有活人,至少有一個是活的。”
胡中玉一怔道:“何以見得?”
金雷道:“此地雖然遍屋子死人,卻沒發現一個人被這花豹啃噬過,也就是說這裡一定有一個活人,每天餵它……”“哼——”屋子裡突然響起一聲冷哼,兩人聞聲一凜,隨著那尚未完全消逝的哼聲轉過身去,只見屋子裡還是剛才那種情景,根本沒有半個活人。
胡中玉大叫道:“誰?”
金雷怒聲道:“閣下何必躲躲藏藏,有本事便滾出來!”
胡中玉滿面恐怖地道:“這惟一能在這裡活著的人,一定便是那個下毒之人,否則斷不會下過毒之後,還留個活人在這裡!”
金雷冷笑道:“用這種雕蟲小技毒死這許多人並不算是本事……”他的目光無意又瞥向那個紅衫少女身上,突然,他的目光一凝,面目大變,連退數步,好半晌才伸出右手指著那個紅衫少女。
他顫聲道:“胡兄,你看那杯子……’
胡中玉一怔道:“什麼事?”
他目光一落在那紅衫少女的玉杯,面上已隨著變得蒼白,但見那玉杯中冒著一縷縷沸騰的熱氣,好像那杯茶是剛剛倒過去的一樣。
金雷道:“這不是怪事嗎?”
胡中玉朝那少女一望,道:“她是否真的是個死人?’’金雷道:“確實是死去很久了……”胡中玉奇道:“那這杯熱茶將作何種解釋呢?”
金雷沉思道:“毛病就在這裡,顯然是這裡隱藏著一個絕世高手,他以最快的手法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故意嚇唬我倆……”胡中玉嗯了一聲道:“不錯……”他朝那紅衫少女的身上望了望,突然一拱手道:“姑娘,你何須再裝下去,我和金兄雖然年少識淺,卻也不是啥事不懂之人,今日無意闖進你的地方,實非得已……”突聞身後傳來一個吼聲,金雷回身瞪了那花豹一眼,此刻那紅衫少女突然仰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死?”
胡中玉面色蒼白,道:“不瞞姑娘說,姑娘在第一個房間時,我便發現你是個活人,這道理並不難懂,只要朝這屋裡的死人看一眼便明白了……”金雷道:“我不明白!”
胡中玉淡淡地道:“這些人俱已死了不少時間,每個人身上落下不少塵埃,只有這位姑娘身上一塵不染,這不是很值得奇怪的事嗎?”
那紅衫少女面上冰冷地道:“你觀察的還很仔細,你可知道我是誰?”
胡中玉顫聲道:“你是傷……”
他的話說到一半,再沒勇氣說下去了。
紅衫少女點頭道:“對了,我是傷心塔中的少女,你們遇上我,可知道會有什麼結果?”這問題問的好奇怪。
金雷道:“我這是第二次遇上你,只覺得你並不如傳言那樣……”紅衫少女冷笑道:“那你就錯了,在烏蒙山時,我只是看你還是個孩子,沒有殺你,現在可不同了,你倆居然敢闖進寒家之門,窺探這裡的秘密,我如果讓你們活著離開,就會把這天地間最大的秘密抖露出去,所以……”胡中玉道:“這裡的人都是你毒死的?”
紅衫女冷冷地道:“是我又怎麼樣?”
胡中玉一愕道:“這……”
紅衫女冷笑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胡中玉長吸口氣道:“不錯,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人,你連殺這許多人,我真不知道你的心腸為何會這樣狠?”
紅衫女淡淡地道:“你不要忘了我是個傷心的人,傷心的人是沒有良心的,殺上百兒八十個人,在我說來,只不過是司空見慣之事。”
金雷聞言大怒道:“你簡直比野獸還狠毒!”
那少女嘿地一聲道:“這麼說你倒是個很有骨氣的人了,數年來沒有一個人敢罵我,沒想到你姓金的倒還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