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再打打牌什麼的。
費得安就等著這句呢,立馬說:“那你把涼蓆刷刷,天再熱了該鋪了。”
等二老下達完任務,出來發現沈多意單詞都默一遍了,把照片裝進袋子,差不多該睡覺了。沈多意還不動,說:“我再看會兒書,桌子我收拾。”
週五放了學送路柯桐回家,到地方了死孩子還捨不得下車,費原就讓他趴在背上,倆人就那麼在路邊待著。
“老大,明天約會嗎?”
好久沒這麼叫過,他還問得可憐巴巴的,費原知道他這套,說:“行啊,明天去找我。”他期待地說:“我想吃你家衚衕口賣的豆腐腦。”
“給你買一鍋。”
“不愛吃油條,他家糖餅怎麼樣?”
“沒你甜。”
被這仨字兒美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就起來了。已經熟門熟路,路上經過水果店,路柯桐從小就受教育不能空手串門,邱駱岷家除外。他心算了一下,然後買了七個火龍果。
費原正準備刷涼蓆,剛搬出來,沈多意幫著搬都出汗了,看見路柯桐進來便撒了手,說:“太好了,我撤了。”
路柯桐對於幹活兒向來沒有眼力見兒,直接問:“豆腐腦在屋裡嗎?”
“自己盛。”費原把涼蓆靠樹上,然後把一根塑膠管接院兒裡的水龍頭上,先衝。衝了會兒扭頭一看,路柯桐正端著碗在屋門口的小凳上坐著吃呢,乖得不行。
吃完洗了碗放好,然後又端坐在那兒。費原水管一晃把水呲路柯桐身上,等路柯桐張牙舞爪朝他撲過來,一手抱住,說:“在我家當寵物吧。”
路柯桐把臉上的水蹭他身上,說:“不幹活就呲我,當寵物得成天虐待我!”說完拿起旁邊的刷子就去刷涼蓆,他看明白了,跟姓費的搞物件治百病,提前獨立自主二十年。
刷完涼蓆總算能回屋休息了,他把鞋一蹬趴費原床上,等費原進來了就一拱一拱地騰出塊地方。費原一巴掌拍他屁股上,問:“今天約會開心麼?”
“還開心呢,差點兒死心。”路柯桐骨碌起來,看見桌上的相簿,他抱懷裡開啟,“讓我品品什麼是攝影藝術。”
一張一張翻著,越翻越高興,翻到最後一頁突然就晴轉陰了,極其不高興地問:“為什麼少兩張?”
費原都不知道一共多少張:“少麼?不應該。”
“你也知道不應該啊?”路柯桐眼珠子動了動,把相簿一合,“一份七十張,每一張我都記著呢。我都印好了給你,你還不珍惜。”
他說完就去穿鞋,穿好就往外走,從高興到不高興再到炸起來也就半分鐘。費原跟著出去,說:“估計掉在哪兒了,肯定能找著。”
“你自己慢慢找吧!”
路柯桐耷拉著臉往外走,走出院子拐彎了才停下,停下等了兩分鐘,居然沒人追。他好不容易逮到個費原犯錯的機會,想要佔一次上風,又白搞了?
白裝這麼生氣了。
轉身又回去,費原抱臂看著他問:“消氣了?”煩人,路柯桐拿起買的那袋火龍果,說:“我不找你,我找沈多意。”
他走到沈多意家門外,喊:“沈多意,我給你買火龍果了,我能不能進去啊。”
沈老爺子應了一聲,路柯桐進去把火龍果放桌上,說:“爺爺,我在你家待會兒行嗎?”沈多意在屋裡叫他,他挑了個最大的開始串門。
“你在看書啊。”路柯桐搬了椅子坐在沈多意旁邊,然後剝火龍果,“其實我數著買的,費原家三個,你和爺爺一人一個,我一個,還有一個也給他。”
“你們吵什麼?”
“也沒吵什麼,他把我們的照片弄丟了兩張。”路柯桐嘆口氣,“估計掉了吧,但是好不容易他犯錯了,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