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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早搞上早享受

把東西收拾好,嫌麻煩也沒拉行李箱, 路柯桐穿著羽絨服, 揹著雙肩包,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七八米又停下。汪昊延穿著戲裡的破棉襖在樹底下坐著,心說這倆人又他媽要來勁了。

“老大。”路柯桐蹬蹬蹬跑回來, 攥著書包帶子裝嫩,“早點兒回來,除夕我在院兒裡等你放煙花。”

費原說:“知道了, 我儘快回去。”

森林小築幾天沒老闆監工, 不過絲毫沒影響經營, 可見老闆也沒什麼作用。路柯桐回去以後又當了兩天甩手掌櫃, 等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終於迎來了除夕。

秋葉衚衕裡每家大門外都掛了燈籠, 老遠看飄著紅,格外喜慶。路柯桐兩手拎滿了年貨禮品, 腳踩在薄雪上慢騰騰地走著, 剛走到院兒門口就被砸了一下。

回頭一看,沈多意站在臺階下, 手上還沾著點兒雪, 他笑著說:“跟蹤你半天了, 警覺性真差。”

路柯桐費勁地抬手指向遠處,說:“你以為你很強嗎?”

遠處的衚衕口,戚時安穿著大衣筆直地站在那兒,目光望著這裡。“怎麼還沒走啊。”沈多意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揮了揮手。

戚時安衝他笑了一下,隨即倒退兩步離開,這才算送到了。

路柯桐看呆了:“真浪漫啊,那時候求個約會就追隨到國賓還等你下班,現在好上了還這麼戀戀不捨,我都忍不住變粉了。”

“走你的吧。”沈多意邁上臺階推他,催促道,“那時候你就傻不拉幾的,現在了還傻不拉幾的,我都忍不住心疼了,趕緊進家裡我給你砸核桃吃。”

院兒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大門到屋門的距離掃出了一條窄道,路柯桐喊著“爸媽”跑過去,開門就要紅包。林瑜珠燙了頭髮,費得安焗了油,倆人坐在沙發上嗑瓜子,朝兩個小輩兒說:“先拜年,拜好了有賞。”

路柯桐雞賊一個,讓沈多意先來,沈多意大大方方地拜完,他上前一步,覺得只用語言不太出彩,說:“要不我磕個頭吧。”

費得安“哎呦”一聲,“你可拉倒吧,不興那個。”

林瑜珠也說:“真是,為了紅包也忒拼了,誰不知道你在家是大寶貝兒一個啊,讓你爸知道了你在這兒磕頭,估計明天這衚衕就來拆遷隊了。”

“不會不會,”路柯桐在旁邊坐下,自覺地從盒裡揀酥糖吃,“不過市裡最近好多地方都要拆,聽費原說這邊也在範圍內,我還挺捨不得的。”

林瑜珠就愛看他這臊眉耷眼的樣兒,樂道:“我們都沒捨不得,你捨不得什麼。”

“他浪漫,把這兒當心中聖地了。”沈多意抓了把開心果,回憶著說:“十年前每個禮拜都來這兒悄摸約會,鬧分手還拉著箱子在門口認錯,我差點兒給他倆唱一首《好想好想》。”

路柯桐雖然臉皮不薄,但是當著長輩說這些還是怪羞的,有點兒氣地踢了沈多意一腳,小聲轉移話題:“媽,我給你帶了禮物,其實也不是我準備的,是我媽寄過來送給你的,說謝謝你和爸認可我,包容我。”

林瑜珠看著那條披肩很喜歡,就是有些頭疼,發愁地說:“你媽媽太有心了,不過認可你是沒錯,包容什麼的,要是犯錯肯定得挨訓,這個沒商量。”

屋內的話音一直沒斷過,倆年輕的陪著倆長輩談天說笑,中午一塊兒吃了飯,飯後費得安和林瑜珠要去商場買東西,家裡就剩下路柯桐和沈多意。

“你還回你原來的屋睡唄。”

路柯桐不願意讓別人躺費原的床,雖然這房間平時都不睡人了。沈多意不管他那套,往床頭一靠,說:“我那屋都成儲物室了,又沒暖氣。你別矯情了,我跟費原小時候還一個盆洗過澡呢,德性。”

“誰信啊,那得多大的盆。”路柯桐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