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的運氣比較好,因為白糖忽然回來了,所以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糖身上,沒有人計較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禮最後被弄得一團糟。
桑太太夏至抱著白糖哭成一團,就連一向很硬漢的桑先生臉紅了眼眶。
這其樂融融父子子孝的畫面在衛蘭和霍佳冷漠的注視一下也仍然暖意融融。
桑時西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
桑先生忽然走過來,走到了桑時西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桑時西沒有伸手去握他父親遞過來的手,略有些莫名:“怎麼?如果是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只是沒殺他,並不是救了他。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和白糖的相處也不會空白了兩年。”
“你知道我做事情一向只看結果,時西,你給的結果是好的。”
桑先生忽然向桑時西張開了臂膀是打算擁抱他,林羨魚站的一旁看不知道桑時西會不會站起來跟他的父親擁抱一下。
然而並沒有,桑時西只是將輪椅轉過去離開了。
呵,這個大桑,他爸爸都主動跟他示好,他還不領情。
這個性子,林羨魚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跟自己的親弟弟相處的這麼差,甚至還你死我活,感情大多數都是大桑的原因。
婚禮喜變認親大會,沒人再找林羨魚的麻煩。
霍佳冷眼看了一會,覺得真是無趣,轉過臉來看到衛蘭也在看著他們。
“伯母。”霍佳用手掌撐著腦袋,笑容可掬:“怎樣,看到他們三代同堂承歡膝下,你有什麼感慨?”
“你若是當年能給時西生下一兒半女,也不會落得被他拋棄的地步。”
霍佳的臉色冷了冷:“不能生的那個人是你兒子,你要搞明白了,桑時西處心積慮的騙夏至給他生兒子,弄了半天還是幫人家養便宜兒子。”
“原來,你想給時西生卻沒那個機會。”
林羨魚就站在她們身邊,聽這對前婆媳互相傷害,真是夠夠的了。
他們回到了桑家,白糖許久沒有回到桑家,但是他還有印象。
他興奮得拉著夏至的手:“媽媽,那邊有個沙池,爸爸經常陪我一起堆沙堡。”
“哪個爸爸?”
“時西爸爸。”白糖雀躍著:“他會堆好厲害的沙堡。”
“那你去找他玩。”夏至指了指客廳裡的桑時西。
“好。”白糖向桑時西跑去,一腦袋的小卷毛在頭頂上飄舞。
“時西爸爸…”
“推我上去。”桑時西對林羨魚說。
“可是,白糖在喊你哎,他過來了!”
“所以,快推我進電梯!”桑時西語氣急促。
“幹嘛這麼冷漠?”林羨魚真搞不懂他:“堪小卷毛多熱情。”
林羨魚有意磨磨蹭蹭,白糖已經跑到桑時西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桑時西的腰,腦袋扎進他懷裡:“時西爸爸,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桑時西低頭看著白糖黑黑的捲髮,連伸手摸一摸都沒有,只是說:“我是你大伯,你以後叫我大伯吧!”
“大伯是什麼?”白糖從他懷裡抬起臉。
“你爸爸的哥哥。”
“可是,你是我的時西爸爸。”小卷毛抓抓腦袋,忽然看到了站在桑時西身後的林羨魚:“姐姐,你是誰?你是我時西爸爸的女朋友麼?”
“哦不不不,”林羨魚急忙搖手:“我的命沒那麼硬,我是他護士,你可以叫我小魚姐姐。”
“小魚姐姐,你好漂亮。”
“哦是嗎?”林羨魚立刻摸摸自己的臉,從一個小朋友嘴裡聽到讚美,林羨魚倍感榮幸:“你也很可愛。”
“時西爸爸,我們去堆沙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