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拿湯來給桑旗,現在在整個桑家所有的傭人當中,我大概只能相信劉嬸了。
不是因為我曾經賄賂過她,而是她的眼神。
一個人善不善良從她的眼睛裡能夠看得出來,每次劉嬸看到桑旗之後都會跟我抹半天眼淚。
她說二少爺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小二少爺就懂禮貌人又聰明,對他們這些傭人每個都很好,但是卻命運多舛。
我好不容易把她給哄走了,臨走之前她跟我咬耳朵。
“少奶奶,我這幾天替大少爺收拾房間。他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了一大堆的藥。”
“什麼樣的?”
“我拍下來了,給你看。”
劉嬸把照片發給我,我謝過她,讓她在家裡小心一點,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告訴桑時西,她工作沒了是小事,我就怕桑時西會對她不利。
劉嬸走之後,我研究了照片上的藥瓶子,半天都不知道那些藥是治什麼的。
正好在醫院裡,那我就去問問醫生。
我去找了桑旗的主治大夫,把照片給他看,問他都是些什麼藥。
醫生看了看告訴我這些藥有些是治神經方面的,有一些是強健骨骼的。
我明白了,一定是桑時西的脊椎出了問題,所以他在拼命吃藥。
我說不準現在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桑時西的脊椎出了問題是之前救過我,但是他又是那樣十惡不赦的一個人,可是一碼歸一碼呀!
他如果真的癱了的話,我還要不要找他算賬?
我謝過醫生,起身就要走,醫生忽然喊住我。
“夏小姐,還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說明一下。”
“什麼事?”看醫生如此的嚴肅,我不免有些緊張,不會是桑旗他有什麼事吧?
可是那是小傷呀,而且他這段時間恢復的挺不錯的。
“關於桑先生的腿,我想跟您聊一聊他的腿。”
“怎麼了?”
“是這樣的,”他拿出一張片子插在燈箱上讓我看。
“你看,桑先生的這一槍剛好打著他的神經上。所以很有可能桑先生的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
我呆呆的看著醫生,他又說了一大堆的學術名詞,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是他說桑旗可能會癱,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叫什麼事?
桑時西還沒癱呢,我的桑旗怎麼能癱?
“你查清楚了沒有?他明明是一個很小的傷,怎麼會殘廢?”
“夏小姐。你冷靜一點,聽我給你解釋。”
醫生說了一堆大道理,我聽得頭昏腦脹,兩隻手撐著醫生的辦公桌聲嘶力竭的跟他嚷嚷。
“桑旗知不知道?”
“目前桑先生還不知道。”
“不要跟他說,這只是小問題,他一定能夠站起來的。”
我跌跌撞撞地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剛才劉嬸還跟我說桑旗的命運多舛,我說一點都不舛。
但是現在又怎麼說?
為什麼好端端的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
是桑時西,是南懷瑾,是他們兩個把桑旗害成現在這樣!
一瞬間我的理智跑光了,我現在只想扛著我的10米長刀把他們剁成泥,包成餃子餵狗。
我的包包還在桑旗的房間裡,我一邊走一邊抹眼淚,走到他的病房門口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推門走了進去。
桑旗坐在床上看書,柔順的髮絲搭在他光潔的額角上,歲月靜好。
我以為我們的好日子慢慢的要來了。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他孃的為什麼老天這麼愛玩我們?
我還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