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他的面前,蹲在他的面前看他好看的眼睛。
他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有水光流動。
我第一次覺得桑旗忽然變得好脆弱,我們原本都很強大的心臟現在越來越衰弱了。
我們不允許對方再出什麼事情。
我忽然有點內疚,剛才我被他嚇得腿軟也就罷了,幹嘛要嚇他?
“桑旗。”我只能諂媚,湊上我的臉:“我錯了,下次我不嚇唬你了。”
“夏至。”他軟軟地應著:“我們發生了太多了事情,我們也許永遠失去了白糖,所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彎下腰來,將臉埋在我的手心裡。
我的手心裡有溼潤的感覺。
我不確定桑旗是不是在流淚。
我好難過,強大的桑旗,霸氣的桑旗,也有這樣脆弱和不堪一擊的一面。
我只是吐了一下,然後順嘴胡說了一句,我就擊倒他了。
我半蹲在他面前,掌心中藏著他的臉龐,看著他濃密黑髮的後腦勺,我的心像泡在了汪洋中,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被浪濤帶到何處去了。
“桑旗。”我把臉貼在他的後腦勺上面,他的頭髮扎的我癢癢的。
“其實,我的胃沒事情,我沒有淺表性胃炎。”
他不講話,在我的掌心裡他的五官立體,像完美的希臘諸神的雕像。
好吧,老實招了吧!
我最敵不過的就是桑旗的脆弱。
“我,其實沒病,我吐是因為,”我頓了一下:“我懷孕了。”
“唔。”他在我的掌心裡哼了一下,然後忽然抬起頭來。
“你說什麼?”
我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剛才還蒼白的面頰迅速地有了血色。
他的眼睛開始發亮,整個人呈亢奮狀態。
“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我懷孕了。”
他定神地看了我好幾秒,然後又一次將臉埋在我的手心裡。
這是什麼反應?
我有點懵逼,他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還是高興傻了?
“桑旗?”我試探的喊他的名字:“桑旗,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我的掌心中傳出來:“你咬我一下。”
呃,這算是什麼要求?
他的手遞到了我的嘴邊。
好吧,這樣的要求也得滿足。
我低頭輕輕咬了一口,他又說:“重一點。”
重一點就重一點,我咬的更重了一點,在他的手背上多了一個圓圓的牙印。
他這才抬起頭,唇角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疼哎!”
“唔,說明你的感官還沒失調。”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你現在怎麼這麼懷疑人生,你不信我驗一遍給你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失蹤的時候。”
桑旗呼的一下站起來,嚇了我一跳。
他忽然把我抱了起來,我驚呼:“我恐高,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