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多舒服。”桑旗在笑,虧他能笑得出來,我知道他不是貪圖舒服。
我扯著他的耳朵故意用力:“我可不想天天有人在背後戳我的脊樑骨,說我的老公是個瘸子。”
“那如果我真瘸了呢?”他笑容捉狹。
“我就拋棄你去找小鮮肉,最近看上了兩個長得很不錯。”
“湯子哲?”
“湯子哲是霍佳的弟弟我才不要。”
“你告訴我是哪一個。”
“然後呢?你把他弄過來獻給我?”
“我把他弄過來剝皮給你看。”
“好殘忍,不利於胎教。”
他的手立刻放在我的小腹上,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眉眼立刻變得溫柔。
“寶貝,爸爸是開玩笑。”
切,瞧他那副樣子肯定滿心以為我肚子裡的寶寶是個女娃。
我看向窗外,今天的風柔和,溼漉漉的吹在臉上,讓人身心俱爽。
桑旗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剛好能夠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裡。
他說:“坐著可以更清楚的看清那些人到底是惡還是善,等我看清楚了再站起來也不遲。”
好吧,他長得帥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今天剛剛踏進大禹的大門的時候,就覺得裡面的氣氛和往日不太一樣。
桑時西被警察帶走雖然是秘密進行的,但是這個年頭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多多少少的差不多每個人心裡都清楚。
我發現今天前臺小姐看到我們站起來鞠躬的速度比往日要快多了,而保安一跺腳一行禮嚇了我一跳,幸好桑旗扶住了我的後腰我才沒倒下去。
嚇死我了,我驚的扶額:搞什麼,踩電門了呀?”
“副主席早,桑太太早。”我發現他們小桑太太的那個小字給省略了,這幫人還真是挺會見風使舵的,前兩天還不是這個嘴臉呢!
這是知道了桑時西被警察給帶走了,就趕緊倒戈。
那幾日他們雖然也是客客氣氣,但沒有現在這副諂媚的樣子,那鞠躬鞠的額頭都貼在了他們的肚子上,腰力還真好。
我推著桑旗走到電梯邊,立刻有保安指著一部電梯:“副主席,桑太太,這部電梯你們用。”
我笑嘻嘻的問他們:電梯不是桑時西專用的,萬一哪天他忽然回來了怎麼辦?”
保安訕笑也不回答,這些人個頂個的猴精,心裡清楚所以桑時西這次想從裡面出來的可能性很小的。
也許是當今這個社會人活得格外的艱難,所以呈現出來的嘴臉也一個比一個難看。
我們走進了那部專屬電梯,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世界真是現實,。”我對著這電梯天花板上的那個一閃一閃的紅點,我知道那是攝像頭說。
“世界一直都是這麼現實,所以人們才想足勁往上爬,希望有一天也能被人這樣諂媚的對待。”
說這些話的時候桑旗的語氣仍然四平八穩,他的心態真的好的爆棚。
像他這樣銜著金湯勺出生的公子哥忽然跌落神壇,也能如此淡定。
我說:“桑旗,你是一直在裝大尾巴鷹吧!前幾天看到這些人的嘴臉你不氣憤不難過?”
“正因為他們是這樣他,們才會永遠這樣。”桑旗又跟我扮高深,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這時候電梯已經到了桑旗辦公室的樓層,電梯門開啟了,門口的盛況令我歎為觀止。
大禹的高層基本上像儀仗隊一樣列在電梯的門外,列成兩列,看到我們立刻90度的深鞠躬。
“副主席早,桑太太早。”
平時裡開會個個趾高氣揚,桑旗發言的時候他們要不然玩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