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正在敷面膜的時候,桑旗在門口跟她說:“南懷瑾來了。”她滿臉塗滿了黑漆漆的魚子醬面膜,老遠看有點像一隻燒糊的鍋貼。
最近夏至跟南懷瑾爭風吃醋,她覺得南懷瑾住在穀雨的對面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經常和穀雨接觸,自己就不方便每天出現在她面前。
所以聽到了南懷瑾的名字,她極為冷淡,說:“來就來唄,難道讓我鋪著紅地毯去迎接他?”
“他在樓下等你,好像受了什麼刺激,特別暴躁。”
難不成是穀雨給他小鞋穿?
這個認知讓夏至非常的開心,她就頂著燒糊的鍋貼下樓。
南懷瑾瞧見嚇了一跳,說話就更為刻薄:“怎麼在花園裡面散步,一不小心臉朝下跌進了陰溝裡?”
一聽到南懷瑾這個語氣,就知道今天他肯定在穀雨那吃了憋。
桑旗遞給南懷瑾一杯水,錘了他一拳:“你別招她,夏至好幾天沒罵人了,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
“那正好了。”南懷瑾居然迎戰。
大半夜的,他居然跑上門來跟自己吵架。
夏至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好,你等著,我洗過洗個臉再來。”
“不用洗了。”南懷瑾喊住她:“打聽一下你以前上的什麼野雞大學?”
南懷瑾這是吃錯藥了,大晚上的跑過來侮辱她的母校。
夏至是個學霸,上學的時候成績一直都不錯,後來考上了全國都有名的錦城傳媒大學。
南懷瑾現在說她的學校是個野雞學校?
夏至的冷笑都泛出天際:“錦城傳媒大學你不知道嗎?我是靠真材實料考進去的,跟某些人靠錢砸出來上的什麼劍橋含金量完全不同。”
南懷瑾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放在嘴邊又放下去,仰頭對看熱鬧的桑旗說:“這麼小氣嗎?你連杯酒都不給。”
“你不是開車來了,怎麼喝酒?”
“你們家這麼大的房子,連一間客房都不打算給我住?”他今天南懷瑾何止是吃了火藥,它簡直是吃了核武器。
桑旗每日和夏至周旋身心俱疲,早就對吵架鬥嘴失去熱情。
他說:“我馬上就給你去拿酒,你最好喝死在我這裡,我家不但有客房還有停屍房。”
桑旗去拿酒了,夏至抱著雙臂,漆黑的眼珠在眼眶裡面轉來轉去的打量他。
“看你這副死德性,肯定是被穀雨滅了,怎麼你們還沒相認呢就被虐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幹嘛要侮辱我的母校?”
“書生認識嗎?”
“書生?”南懷瑾冷不丁的這麼問,夏至懵了一下:“書生是什麼?”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的外號叫書生,是你們大學同學。”
“哦。”夏至想起來了,那是他們大學的同班同學。
“怎麼了?哦,是不是穀雨遇到了大學同學?”
“不但遇到了,還拉了一個群,整天在裡面聊聊聊,熱絡的很。”
“怎麼沒把我拉進去?”夏至遺憾地道:“我有好久都沒跟他們聯絡了。”
桑旗拿了酒過來,給自己和南懷瑾一人倒了一杯。
南懷瑾接過來一杯酒就一飲而盡,桑旗說:“我倒不是小氣我的酒,我有一酒窖的好酒,就怕你會喝死。”
“你捨得出酒,我就捨得出命。”南懷瑾的模樣實在是鬱悶的很。
夏至在邊上冷眼旁觀,樂不可支。
南懷瑾又問:“那個書生什麼底細,你還記得嗎?”
“家裡條件蠻好,爸爸是做小生意的,媽媽是老師。上學那會兒就數他最有錢,經常請我們去吃大排檔。”
“有錢,有我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