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沒有結束,但是我們走了。”桑時西開車,目不斜視。
林羨魚坐在車後座,看著他濃密黑髮的黑後腦勺,不確定桑時西是不是因為她在酒會上胡鬧而生氣了?
“你生氣了嗎?”林羨魚戳了戳他的肩膀。
“為什麼要生氣?”他又在明知故問。
“因為酒會好像被我給搞砸了。”
“不過在酒會上面揍人,你還是開天闢地第一人。”聽不出桑時西的語氣如何,不過開天闢地這四個字倒是讓她挺得意的。
“我們去哪裡?”
“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們去喝酒好不好?”
桑時西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林羨魚興致勃勃的臉,剛才在會場裡看到林羨魚微紅的臉頰的時候,他就看出來林羨魚喝酒了。
怎麼她還出息了呢?還愛上喝酒了。
“你想喝酒?”
“酒很好喝呀,酸酸甜甜的。”
“酸酸甜甜的是果汁。”
“不對,是酒,我剛才喝的肯定是酒。”
看著林羨魚仰著小臉跟他據理力爭,桑時西抿抿唇,丟給她一個字:“好。”
然後他調轉車頭向相反的方向開去。
桑時西居然帶她去喝酒,林羨魚很振奮。
千萬不要去剛才那酒會那種地方,這好像韓劇那樣找一個大排檔,然後兩個人對坐來一些可口的小菜再來幾瓶燒酒。
想一想就很過癮。
不過她想多了,桑時西當然不可能去那種地方,他把車在一個高檔會所的門口停下來。
林羨魚下車之前四下裡看了看:“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喝酒?”
“不就是想著喝酒?在哪裡都可以。”桑時西向她伸出手:“看你踉踉蹌蹌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我千杯不醉。”林羨魚昂頭挺胸從他身邊走過,但是高跟鞋跟太高她扭了一下,桑時西便扶住了她。
這種地方林羨魚是第一次來,真的很高階。
連門口引座的小哥都西裝革履,弄得林羨魚肅然起敬。
原來桑時西在這裡還有朋友等著他,她還以為只有他們兩個人。
“呀,桑董,難得你肯來跟我們一起喝酒,這位是。”他們看到了桑時西身邊的林羨魚。
“我姓林,我叫林羨魚。”林羨魚趕緊自我介紹,她可不想聽桑時西又向他們介紹自己是他的女伴。
女伴這個名詞她不太喜歡。
他們坐下來,桑時西問她喝什麼,林羨魚不加思索的回答:“酒啊!當然是要喝酒了。”
“酒當然分為很多種,雞尾酒,烈性白酒,啤酒,紅酒,你喝哪一種?”
呃,林羨魚眨眨眼睛:“我有選擇綜合症,我隨便都可以。”
“那就雞尾酒。”
“雞尾酒不算酒。”
“可是你剛才在酒會上喝的就是那些。”
“我要喝真正的酒。”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桑時西點點頭對站在他身邊的服務員說:“威士忌加冰。”
很快林羨魚的酒就上來了,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直身的玻璃杯,酒水是琥珀色,裡面有很多圓溜溜的像小球一樣的冰塊,很有意思。
看上去很好喝的樣子,林羨魚端過來也沒多想仰著脖子就是一大口。
進了嘴才知道,這個酒有些辛辣,跟她晚上在酒會上喝的那些雞尾酒的味道完全不同。
她差點就想全部吐出來了,不過,她身邊是桑時西,對面則是桑時西的幾個朋友,看上去都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
是她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