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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不肯讓我們送她回家,到了地鐵口就讓我們放她下去。
她說還有最後一班車,我也不再跟她客氣,她笑意盈盈地下車伸手跟我揮了揮,然後又恭恭敬敬的跟桑旗鞠了個躬:“桑董再見。”
然後便轉身走進了地鐵站。
蘇荷舉止得體,讓人找不到什麼漏洞。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對手的話,那也是一個挺難對付的。
我有點後悔了,當時應該查出茶水有問題就直接報警,把她交給警察以後也會少了很多麻煩。
看著她的身影走進了地鐵口,我轉身要上車,忽然在地上看到了什麼東西,好像是剛才從蘇荷的口袋裡面掉出來的。
我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塊方帕,不女人用的那一種,是男人放在禮服口袋裡的那種疊起來裝飾用的小方巾。
是絲質的方巾,四周還滾著淺紫色的邊。
這個方巾我太熟悉了,因為桑旗有時不僅是穿禮服的時候會用,有的時候出席稍微正式一點的場合穿西裝也會在上衣口袋裡面插上這麼一塊小方巾。
我飛快的將方金巾攥在手心裡然後上了車,關上車門,司機發動汽車時三桑旗才睜開眼睛,後知後覺地問:“怎麼,她走了?”
“是啊,你別告訴我剛才你睡著了。”
“當然沒有,你們說話這麼大聲。”
“那你幹嘛閉著眼睛裝睡覺?”
“你那虛情假意的寒暄聽上去就毛骨悚然,難道還讓我配合你?”
“怎麼很假嗎?”
“說不來假話的人說起假話來,怎麼能不假?”
“難得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我順手將方巾揣進了衣兜裡。
桑旗應該沒有看見,我的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一些疑問。
如果這個是桑旗的話,那為什麼會在蘇荷那裡?
蘇荷從口袋裡掏出來跟我揮手,是她有意做給我看的。
那她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她想讓我懷疑她和桑旗之間有關係。
我下意識的去看桑旗,他的上衣口袋他今天也是別了小方巾,但此刻還是安安穩穩地插在他的上衣口袋裡。
不是今天掉的,那能是什麼時候?
蘇荷早在一個月前就被桑旗調到了檳城,難不成桑旗去過檳城?
我倒不是懷疑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在想蘇荷是怎麼拿到桑旗的小方巾的?
可能我想得太入神,桑旗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他狐疑地看著我:“怎麼了,在想什麼?我叫你這麼多聲你都沒聽見。”
“我在想今天晚上穀雨和南懷瑾會度過怎樣的夜晚。她不會玩那隻猴子玩一整夜吧!”
“南懷瑾自然有辦法讓穀雨全心全意,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
我向桑旗展示出一個不太由衷的笑容,蘇荷的突然出現絕對是讓我本來已經趨於平穩的生活有些凌亂,我希望她很快就離開錦城,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