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旗幫我點的菜上來了,他真是瞭解我,幫我點了一個法式經典菜系的合集。
比如松露蘆筍,頂級鵝肝,紅酒焗蝸牛,還有一小塊羊排。
每一份的分量都不是很多,加在一起很適合我這種大胃王吃。
鵝肝也就巴掌大一塊,我用刀劃了一分為二,兩口就吃掉了。
他兩隻手撐著下巴看著我吃,也不怕我的吃相嚇壞了餐廳裡其他的女眷。
“鬧了這一下,好歹給我安生幾天。”他說。
我忙著吃,沒有嘴回答他。
我跟桑旗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已經足夠了解我,我的行為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什麼時候出於真心什麼時候只是使小性子,他清楚明白的很。
我不知道我是該慶幸他如此瞭解我,還是害怕他已經參透了我的心。
我坐在他對面,就像一個透明的玻璃人一樣,毫無保留沒有隱私。
我以前少女時期許下一個願望,我希望我的另一半非常的瞭解我,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我還沒張嘴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麼。
現在我找到了這麼一個人,但卻讓我惶恐。
因為他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上大學的時候,幾個女孩窩在同一張床上暢想未來,憧憬將來的另一半,我就把我的要求說了一遍,她們嗤笑我說如果我不降低我的標準,一輩子都是老姑婆。
後來遇到了何聰,她們又說我把標準降的太低了。
他在幫我切羊排,我停下叉子偷偷抬起眼來瞄他。
他頭也不抬也知道我在看他:“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我又不收你門票。”
“你收我門票我就不看了。”我叉起他幫我切好的羊排塞進嘴裡。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應該有兩個手機,基本上處理公務的那一個到了晚上就會自動關機,或者轉到助理的手機上,留下來的那個是私人號碼,不過也不經常響。
他看了一眼電話便接通了,就坐在我的對面接,沒有迴避。
“喂,媽。”
是他的媽媽打來的,想必是剛才何仙姑的媽媽給桑太太打電話了。
我不知道桑太太在電話裡面說了什麼,我繼續吃我盤子裡的東西,這些美味涼了就不好吃了。
其實老外的東西也就那樣,還是我們自己的東西好吃,只不過老外的東西不經常吃,物以稀為貴罷了。
他的電話打得很簡短,情緒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
他掛了電話之後就看著我:“我媽媽要見你,明天上午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