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糟心事。要是當初他早一點考到功名,就不至於被鄭大人欺負,答應了父親回到這冷情的將軍府。嘆了一氣,讓嬤嬤給她穿上厚實衣裳,免得受凍。
到了老太太院裡,燈籠高懸,紅色燈盞映的院子紅通,卻因少有人走,依舊冷冷清清,蕭蕭簌簌。
見到老太太,請了安。待入座,老太太瞧著阿月說道:“我思來想去,這學堂生事到底是辱沒名聲的。所以想明日讓你祖父帶你去見見被你抓傷的人,為你開脫。”
阿月歪頭問道:“開脫什麼?”
“先起爭執的不是你,先傷人的也不是你,是你為幫那寧家小姑娘,才動手的。”
阿月吃了一驚,這根本是說謊呀。慕韶華擰眉:“事情並非如此,阿月已說的很清楚。”
“對,是阿玉幫我,怎麼變成我幫她了?”
阿月想再細說一遍,老太太已打斷“我說是就是,你明日且這麼答”。阿月搖頭,見曾祖母眼神冷厲,嚇的心都在跳,氣勢也弱了:“不……不行呀,那樣阿玉會捱打的吧,身為朋友不能那麼做。”
老太太怒問:“那可是要我們丟臉去跟別人道歉?”
慕韶華忍不住說道:“黑便是黑,白便是白,怎能本末倒置了。這是教著孩子撒謊,不是……”
“放肆。”老太太敲響柺杖,喝聲,“老身自知不曾恩養你,但尊卑長幼猶存,你既然做了慕家人,就該敬重我這老太太,哪裡能容你如此頂嘴。那學堂裡的人說的果真沒錯,泥腿子出身,鳳娘教了一個好兒子,連長輩的話也敢頂撞了。”
阿月詫異看著老祖宗,外人怎麼說爹爹就是算了,怎麼連老祖宗也這麼說。
慕韶華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心中慪氣。方巧巧不想他在這個時候跟老太太爭吵,聖上素來敬重孝道,這要是孫子和祖母爭吵的事傳到外面,科舉能不能參加也成問題了,先開了聲:“寧家的家世也並不差,寧如玉的姑姑更是侯爺夫人,若是為了慕家名聲而將這黑鍋丟給他們,只怕我們兩家就勢不兩立了。況且那些學堂女童欺負阿月的事許多人都知曉,傳來傳去,也不過說的是他們的不是。何必現在讓阿月去做背後捅刀子的事,還白白得罪了寧家。”
老太太冷笑:“現在外頭議論的,可都是阿月的不是,我們慕家的不是。”
孔氏在她耳邊絮叨的,都是流言蜚語,矛頭通通指向阿月。老太太足不出戶,倒以為真是阿月做錯了。她在慕家那麼多年,決不能讓名聲敗在她手上。
方巧巧說道:“孫媳婦倒是有個更好的法子,可以兩全其美。”
老太太已十分不耐煩:“說。”
“讓學堂女先生作證,書信一封給參與此事的女童家中,將事情說個清楚。當然,動手的緣故定要說清楚,對方侮辱在先,阿月和寧家姑娘衝動之下,不慎傷人。”方巧巧就不信那些家長收到這信後,還敢嚼舌根。罵了大將軍的兒子,你們女兒還有理了。她現在才想明白,小學時老師每學期的家長信其實還是有必要的,否則學校發生什麼事都不知曉。
老太太已不願搭理他們一家,她這老太婆大半夜的為他們出謀劃策,結果惹了一身髒,瞧也懶得瞧:“你且去辦,若是沒用,就代阿月受過吧。”
慕韶華要上前理論,這家他真不願再待,兒女都得被教壞,可卻被妻子攔住。方巧巧輕輕搖頭:“聽老太太的。”
萬分不解的一同出來,離了院子,慕韶華忍氣道:“大不了離開這,不要功名,不要慕家人的身份,回了老家,我多做些活養你們。”
方巧巧喜歡看丈夫有擔當,可依照慕宣的性格,慕韶華要是真的走了,一定又會用法子將他圈回來,鄭大人一事就知道了。當年不曾保護好他的妻子鳳娘,現如今又坑瞞兒子,他心底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