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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中秋祭祖,算得上是大事。

阿月也見到了許久沒見的慕玉瑩,比起最後一次見她,實在瘦的嚇人。兩眼深陷,目光對上,更覺狠戾,嚇的她不敢去看。倒是慕紫不驚不怕,見了她,已學會收斂神色的她難得不再掩飾,直直看去,盡是嘲諷。她如今很能忍,但唯獨不能忍受三番兩次欺辱陷害自己的人。

慕玉瑩多盯了她幾眼,忽然胳膊一痛,被父親抓住肩膀往後一拉,便被父親的身軀擋住了視線。抬頭看去,慕立成低頭盯著,目光並不兇,卻看的她心頭顫顫。想往哥哥那邊去,他卻並不怎麼理會自己。

也對,從小兩人多數都是一個由父親帶,一個由母親帶。兩人也只有請早問安時見的多。她也因哥哥自小就享盡父愛,而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總是被父親忽略,對這嫡親哥哥也有嫉妒生疏。說是一母同胞,卻還比不過路人親近。

自小跟慣了母親,如今母親被趕出家門,慕玉瑩幾乎都被關在家中,無人同她說話,性子更是孤僻。

祭祖完,慕玉瑩已是一上午不發一言。在這裡,誰都不待見她。她恨不得這祖屋突然坍塌,大家全死在這裡好,那就不用去想那麼多。

宋氏因孔氏的事多留意了幾分慕玉瑩,三個時辰裡都見她目露兇光,看的她心驚膽戰。這祭祖儀式結束後,老太太先行回屋休息,兩個嫡媳婦也一同離開。方巧巧見她面色慘白,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身子不適的話午後家宴就由我來操持吧。”

“大嫂。”宋氏特地往身邊看了幾眼,“玉瑩一副恨不得要殺了我的模樣,看的我心裡到現在還不安。”

方巧巧剛緊隨丁氏一旁,專注上香祭拜的事,沒留意到她。這一說,蹙眉道:“那孩子的戾氣越發重了。”

宋氏說道:“當初真應該狠心跪跪老太太,趁機讓公公和二房斷絕關係才是。”

方巧巧輕輕擺手:“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讓人聽了去,在這團圓日要捱罵的。”她如今最擔心的一件事,就是慕立成會趁機回來,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重新撥給月錢,只怕也不能滿足他的貪慾。

午宴雖然豐盛,但也比不過明月當空時的晚宴。

每年晚宴操持的都是丁氏,今年丁氏有意讓兩個兒媳試試,因此全權交給方巧巧和宋氏。宋氏家世並不差,母親又是家中主母,自小她看著母親做事,母親也是將她當做未來某家主母來教養,做好這種家宴並不算什麼。不過她既然攀附大房,也多是輔助。方巧巧並不愚笨,有宋氏從旁協助,這晚宴也順當,並沒出錯。老太太極為滿意,丁氏也想將大權再放放,好早日讓她們真正內宅當家。

慕宣今年過的最是舒心,一下多了三個孫兒繞膝,又都懂事,熱熱鬧鬧的看著也覺舒坦。更有他同慕韶華的關係日漸緩解,不似之前那般總是水火不容,他也願靜心聽自己說教。

吃過晚飯,丁氏在旁命人切月餅,讓孩子早早吃完好去玩,再等久一點,他們就該鬧騰了。瞧著院子裡追玩的孩子,又見著兒媳宋氏,驀地想起英年早逝的獨子,正是月夜團圓,卻是陰陽兩隔,這頭一低,淚差點湧出。急忙抬頭望著天穹明月,將淚咽入腹中,祈盼兒子已投到好人家,能到白頭。

月餅入腹,老太太才讓孩子去玩。

阿月先出門,她還得去找陸澤。午後說了一聲,也不知他現在是不是等急了。敲了陸家門,出來的果然是範大。阿月手裡還捧了碟子,拿了剔杖給他,清淺淺的笑著:“範叔叔吃月餅。”

慕三姑娘素來親近人,範大也喜這小姑娘,笑道:“叔叔不吃,而且這切了五份,缺了一角讓七少爺看見,怕要以為是阿月偷吃了。”

阿月誠懇道:“那就讓陸哥哥以為我偷吃了吧。”

盛情難卻,惹的範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