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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面,原來是怕人識破他是冒充的花匠。見他傷心異常,想說些話安撫他,又覺得無話可說。

逸韜呆了許久,仰頭觀望了天色,才忽然又道:“只顧著說這些陳年舊事,差點把正事也忘了,小兄弟,你可知我為何引你出來?”丘長生搖頭道:“請前輩賜教!”逸韜持著青水劍,手腕微抖,劍尖處閃出九朵劍花,丘長生不禁讚道:“好精妙的劍法!”逸韜道:“她將青水劍轉送給你,可知道是為了甚麼?”丘長生不明他為何有此一問,答道:“夫人說是答謝我趕走了弘望春,其實若不是前輩相助,我自身性命都難保,又怎敢受此大禮,只是夫人一再堅持,我才卻之不恭。”逸韜道:“謝你相助,不過是一個原因。她贈劍給你,還另有一層緣由!”丘長生問道:“那是甚麼?”逸韜道:“商兄劍法舉世無雙,她雖然從不問及這些,但多少總歸是有所耳聞,是以終是不忍丈夫的劍法就此淹沒無聞,又苦於自身不會他的劍術,無法授予他人,只好將他的青水劍送給你,以告慰商兄在天之靈!”

丘長生點頭道:“原來如此!商莊主的劍法這般厲害,我不及他萬之一二,又怎敢佔有青水劍。前輩,你熟知此劍,不如我把它送給你。”逸韜大怒道:“放屁!她送給你的東西,你敢輕易送給別人?”丘長生想不到他突然如此盛怒,一時怔住,只見他臉色忽又轉和,道:“我與商兄比試了六日,其間我們無話不談,即便是自身劍法或刀法中精闢之處,也毫無顧忌說了出來,更何況刀劍本是相通,所以他的劍術,我雖不敢說全部,但十之###我還是知道的。既然她……她給了你青水劍,我便把商兄的劍法傳給你!”丘長生知他是當今的不世高人,倘若能得到他說個一招半式,必將會是受益無窮,心下大喜,跪倒在地,道:“多謝前輩!”

逸韜道:“我傳你商兄的劍法,又不是我的刀法,不用謝我。我見過她七次,便教你七天劍法,你能領會多少,全憑你的造化!”丘長生知他脾氣有些怪異,不喜多禮,道了聲‘是’。逸韜沉吟片刻,道:“商兄劍法的精髓,可歸結為:料敵在先,後發制人;人變我變,劍隨意出。這十六字你可要記清楚了!”丘長生道:“是!晚輩定會謹記於心。”逸韜忽然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昨日是如何破了使長槍、鐵杖、軟鞭等人的圍攻?”丘長生想了想,道:“我見使長槍那人臂膀聳動,右腳吃力、左腳懸空,猜到他要攻我的下盤,所以我便先一步刺向他長槍中間處。”逸韜搖了搖頭,道:“錯了,他既是臂膀先聳動,便是他先出招,你是後一步刺他!”又點頭道:“以你的劍術,能看出他要攻你下盤,也是大為難得,這便是我說的料敵在先、後發制人。”丘長生若有所悟,喜道:“是!”

逸韜見他臉露喜色,罵道:“那幾人不過是些二三流的角色,招式之間盡是斧跡斑斑,常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有甚麼好高興的?”丘長生知他武功高得出奇,自是對此不屑一顧,當下也不生氣。逸韜又問道:“如何破得使鐵杖那人?”丘長生道:“我見他退了半步,腰身微扭,猜測他要橫掃過來,我便刺他杖尾處。”逸韜道:“使鋼刀的人呢?”丘長生道:“我看他力灌左臂,鋼刀貼胸不動,便心想他的刀招是虛,左掌才是實,就從右側刺他。”逸韜嗤笑一聲,道:“難道你就不怕他踏前一步,以刀柄擊你胸前?”丘長生一呆,細想他若真的這般襲來,我胸前正好是大空門,豈不是……必然要中招?額頭滲出汗珠,道:“這……”那人又道:“他若刀交左手,自下而上切你手腕呢?”丘長生想:我長劍從右側遞出,他用左手持刀,正好是同一側,若此時砍我手腕……不敢再想下去,心經肉跳道:“我這手腕……多半是保不住了!”他又連著說了四五樣變招,每次都能將丘長生擊成重傷,直聽得他漢流夾背、毛骨悚然。

丘長生拭去額頭大漢,顫聲道:“前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