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
姜凝醉沉默,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在人群中掃視而過,直到在看臺上尋到了顏漪嵐的身影,她的視線才停住,不想這一抹尋望正巧撞上顏漪嵐的眼睛,她神色一僵,驀地有些尷尬,卻不想顏漪嵐卻只是微微一笑,眼神溫柔而深重,既像是安撫,又像是鼓勵。
猛地收回目光,姜凝醉接過馬倌手裡的韁繩,試探性的撫過追塵白色的鬃毛,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自語道:“但願你能幫幫我。”
也不知是不是追塵當真如青芙所說的極通人性,姜凝醉這麼說完,只見它低哼一聲,抖了抖脖間柔順潔白的鬃毛,前半身微微往前下傾,像是在等待著姜凝醉上馬。
追塵向來心性桀驁難馴,不想在姜凝醉的面前竟會如此乖順,碧鳶心裡不禁詫異起來。可惜眼前的情勢容不得她想這些,她連忙掩下心頭的疑惑,快步走到姜凝醉的身邊,出聲道:“太子妃千萬要切記牢握韁繩,兩腿夾緊,身子保持前傾。追塵跟隨疏影將軍多年,身經百戰且極富經驗,太子妃儘管放心。”
“嗯。”直到姜凝醉坐上了馬,她才發覺,追塵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馬,她坐在馬背之上,竟然沒有半點傾斜不適。輕聲應著,姜凝醉往顏漪嵐的方向側了側頭,低聲道:“替我謝過長公主。”
碧鳶眉眼沾一點笑意,點頭道:“是。”
“喂,怎麼這麼久?”祈月這時早已經候在起跑線旁,等了半天也不見姜凝醉過來,她不免催促道:“莫不是顏國太子妃臨陣膽怯了吧?”
姜凝醉聞言,不發一言,駕著追塵隨上前去。
“是匹好馬。”祈月歪頭對著追塵一番打量,最後啟齒笑道:“既然皆是上乘好馬,那麼,我們只能各憑本事贏了。”
姜凝醉不置一詞,她抬頭望著眼前長長的跑道,神色一片淡然。
“就以這頭為□□,終點就設在前方的營帳處,誰先取下營帳上的彩旗,誰就算贏。如何?”
祈月說得是前面的營帳,按照分佈,央國在左,顏國在右,為首的營帳外各插著寫有兩國國號的彩旗,祈月和姜凝醉一左一右站定,正好站的位置對應著各國的營帳。
“隨你。”
姜凝醉估算著這段路程至少也有好幾百米,不僅考驗馬,更考驗人的駕馭能力,她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只能放手一搏了。
看見賽道上的二人已經站定,顏靈戈坐於看臺之上,最先訝異道:“凝兒騎著的那匹馬,可不就是追塵麼?!”她說著,瞧見顏漪嵐並沒有出聲否認,奇道:“不過只是尋常賽馬而已,皇姐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無妨。”顏漪嵐微啟茶盞,一邊緩緩輕颳著杯壁,一邊漫不經心道:“追塵常年呆在馬廄裡,也時候放它出來跑一跑了。”
央玄凜雖不瞭解追塵有何來歷,但是看它毛色光亮,雙目有神,四肢頎長而有力,一眼便知是匹戰馬,莫說是小孩子間的賽馬追逐,哪怕是放它馳騁整個圍獵場,都未免顯得有些可惜。
“看來,是咱們祈月輸了。”不比央玄凜,顏靈戈是知曉追塵來歷的,所以她無奈又好笑地喟嘆了聲,對央玄凜說道:“既然皇姐插了手,又下了如此重籌,這場比賽,咱們祈月已經輸了八成了。”
說著,顏靈戈心裡直生出一股異樣來,她的皇姐向來疼愛姜凝醉是不假,但是卻從未到達如今這種地步。這麼一想,她看向姜凝醉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疑惑。
顏靈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