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過嘛,嘻嘻,要是有時間,人家一定會打電話叫你的,好麼?~」小慧動聽而嬌憨的嚶嚀聲從手機中傳出,即使看不到她那美豔動人的俏臉,聽著她酥酥的聲音,也讓人心裡感到一股幸福。
「明天可是週六呀,你也要忙?你不是說最近一直有些累嗎,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先去看看醫生?」我輕握著手機,關心的說著。
「不要擔心嘛,可反,人家知道你的心意了嘛~~在家裡休息一下就好的,不用去看醫生啦~」四周一片寂靜,小慧的嬌聲顯得格外清晰而悅耳。
「嗯,好吧,不過你注意身體,週末就還是多休息,不要太累了~~好久你都沒過來陪我了~嘿,一個人睡覺都有些不習慣了~好想你呀~」
「好了啦,可反,人家會注意的,你嘮叨的樣子都快像人家父親了~~嘁,你嘴上說的好聽~說什麼『想人家』~看你見面就是想『欺負』人家~大色狼~」小慧酥軟的嬌嗔聲傳出。
「嘿嘿~~那怎麼能算『欺負』呢?~~每次在床上你都不是被我弄得小貓兒似的亂叫~~然後把我的床單『弄溼』一片呢~~嘿~還說我欺負你?」我故意調笑的說著。
「你胡說!~人家哪有那樣~~你討厭死了,大色狼~電話裡都『不老實』~~人家不理你了~~櫻櫻叫人家去客廳看電視了~哼~不和你講了~~壞蛋~」小慧撒嬌似的嬌罵著。
「嘿嘿~~好吧~~那你別看太久~已經有些晚了~晚安~寶貝兒~」
「嗯~好的~~可反~晚安~」
小慧那天籟般的聲音傳入耳中就讓人感到全身溫軟,而想到小慧這般美豔聰穎,出類拔萃的女孩愛著我,戀著我,是屬於我的女友,更是讓我感到滿心的幸福。
可是,隨著「喀」的一聲通話結束,我心裡留存的,卻更多的是複雜的負罪感 — 夜色已經將近午夜,厚厚的雲層聚在夜空,遮蔽了星光,這本是一個普通的夜晚,然而,身邊的漆黑卻好似莫名的沉重,也許是因為我就坐在自己的車中,停車在僻靜的街角,在陰影中凝視著小慧房間那明亮的窗戶。
我怎麼能這樣做呢?我質問著自己。
我居然會像個跟蹤狂一樣蟄伏在小慧家外,窺視著小慧窗內人影的閃動,用以確認小慧是不是真的在家,是不是在說實話!我這樣,不是背叛了對小慧的信任麼,不是背叛了我們的感情麼!?
我狠狠的揮起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可是心中那種壓抑的負罪感,在疼痛之際,卻絲毫沒有減少。
看著百葉窗內小慧的倩影離開了視窗,再看著一層客廳出現燈光,兩個女孩的身影也停在了沙發之上 — 我確定,小慧在電話中所講的,都是事實。我不禁感到自己是多麼狹隘,多麼無聊,然而我心底卻知道,自己又必須要這樣做。
那次在海灘上,小慧被迪科威脅,而那幾個新生又教訓了迪科的事情,小慧對我是守口如瓶,而我自然也是什麼都沒有說 — 我猜想,小慧不希望我知道任何她和迪科的聯絡,而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那天我就在一旁看到了一切。
自那天之後,我和小慧的關係彷佛還一切如常,我也沒有發現任何小慧再沾染毒品的跡象,迪科似乎也沒有出現在小慧的身邊,讓我不禁有些相信,小慧那時的反抗,以及那幾個新生的威脅真的趕走了有些膽小的迪科。
然而,白天的時候,我和小慧雖然還總是見面,可由於小慧一直在忙畢業的事情,我們相處的時間卻變少了很多,而傍晚之後,她又總找些藉口獨自回家,也更沒有留在我家過夜了。開始,我僅僅以為是我們天天的雲雨,加上她最近著手的面試,讓她有些疲憊,也讓她想獨自休息幾天。
可是這樣的情形卻持續了一週,我不禁開始越來越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