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璋兒從未想過與你爭什麼。是的,孟璋雖然一身軍功,若是有心弄權奪勢,他根本關不住孟璋。可是孟璋卻沒有那麼做,他回京之後謝絕門客拜訪,甚至很少過問朝政,但他就是被權勢衝昏了頭腦……
他知道,孟璋依舊拿他當君主,卻不會再拿他當兄弟了。
孟璋走出宮門,管家徐叔早就駕著馬車守在宮門口,見孟璋出來直接從馬車滾下來給孟璋行禮。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徐叔感動的都快哭了。
孟璋扶起這位幫他打理王府多年勞苦功高的老奴,“讓你們受委屈了。”
從他被囚禁之日起,他的僕從家奴也一應被關在了王府,如今他重獲自由,想必他府中上上下下終於可以得見天日了。
這段日子,名義上璋王在府中靜養謝絕外客來訪,實際上王府的下人都不知道王爺人在何處,徐叔一度以為自己家王爺被皇上暗殺了,此時主僕團聚自然喜極而泣。
“王爺,王府門口的守衛已經換成了自己人,老奴這就接您回去。”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靜靜地夜空綴滿了繁星點點,今夜對於許多人而言一定是個好日子。不知道她回了家是不是也是這般高興。
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回了家卻高興不起來呢?
月光再美,沒有你,也只是冷清。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孟璋絕對不會想到他習武十餘載,就是為了有一日扒人牆頭的。
孟璋站在鄭家大宅的高牆外深深嘆了口氣,然後縱身一躍,站在了鄭家一處房間的屋頂上。
這鄭家不比嶺南王府,不但沒有守衛,連個走動的奴僕都沒有,在這三更半夜之際,整個鄭家陷入了一片黑暗。
既然如此,那他又來做什麼呢?難道還真的指望能見她一面?
璋王殿下最後坐了下來。
陳芸嘴裡塞著破布,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她的手腳被縛著,任她力氣再大也掙脫不開手腳上的桎梏。
正是三伏天,空氣裡悶悶的,陳芸用了幾分氣力便感覺身上冒了汗,身上又熱又癢。
柳初月那個毒婦竟然敢打暈她,把她關進這又潮又臭的柴房,如果她可以出去,她一定會將自己經受的一切加倍還給對方。
可是,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她根本就出不去。
“夫人,夫人?”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非常微弱的聲音,陳芸想應一聲卻發不出聲音,只得蹭到門邊用身體撞門以示回應。
“夫人,你可算回來了,我是青璇……”門外人的聲音幾近哽咽,陳芸聽的也險些落淚。
“夫人……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老爺的糕點鋪子被查出來有毒,鋪子都被查封了,還害了牢獄之災,是夫人將家產變賣才將老爺從監獄了贖回來……如今,老爺一家已經舉家搬到鄉下了,我本想跟著一起走,可是柳夫人扣下了我的賣身契……”
陳芸:“?!……”
“夫人,您這段日子究竟去了哪裡?您這一走,蘭芳那丫頭就投奔了柳姨娘,還將我打發到外院做粗使丫鬟……我不相信您真的會一句話都不交待便一走了之,我就知道您會回來的,我這就想辦法救您出來!”
在門外聲音哽咽沙啞的小丫頭端著門上的鎖看了又看,從頭上卸下一根簪子擺弄擺弄。
陳芸隔著一道門聽著外面的動靜,過了好半天門都沒開啟,陳芸便知道青璇是撬不開鎖的。
陳芸如果不是被封住了口,肯定要開口勸青璇快點離開了,這古代的鎖雖然沒有現代的鎖結實,可也不是青璇那麼個羸弱的丫頭撬的開的,要換成她這樣力氣大的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她的丫頭可就說不定了。
好肝疼……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