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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小太監跪在殿下,等著皇帝的聖意,這些日子長公主日日求見,皇上日日不宣,小太監估摸著今日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宣。”
毓秀得知皇上終於肯見她了,瞬間喜出望外,見了皇帝連禮都沒行。
毓秀向來沒規矩慣了,有時候見到太后都不行禮,也沒人在禮數這方面苛求她,可今日,皇帝卻當著太監宮女的面把毓秀訓斥了一頓,訓斥完才叫奴才們退下。
毓秀心裡委屈,但想到這幾日南方鬧水災,一些災民造反把官府都給砸了的事一定讓皇兄很煩心,所以難免脾氣不好,想到這裡,毓秀也就沒了脾氣。
待皇帝數落夠了,毓秀才敢問他,“皇兄莫要為臣妹動怒了,氣壞了身子像二皇兄一樣可如何是好……對了,二皇兄到底生的什麼病,為什麼臣妹每次去璋王府,侍衛都不讓臣妹進去呢?”
“孟璋沒病,是朕將他關起來了。”皇帝無視毓秀吃驚的目光,淡淡的道,“你代朕走一遭,將朕的密旨交給他,他接旨朕便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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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再見到孟璋的時候,孟璋正坐在自家院裡看《茶經》。
“二皇兄,外面日頭這麼足,怎麼不回書房百~萬小!說?”毓秀見孟璋一身素衣裝扮,又聯想他在這府中被禁錮了多日,不免淚水漣漣。
孟璋心道,橫豎也是個監視,不如他就大大方方的在院裡做事,也省得那些皇帝派來的人費盡心思上房揭瓦的監視他。
“二皇兄,你和皇上這是怎麼了?上次不還好好的麼?你做了什麼讓皇上那麼生氣,甚至還要把你關起來?”
“不過是一言兩語不合罷了,這不,皇上派你過來不就是要放我出去了?”孟璋向來冰原千里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這些日子他不是被囚禁,只是在一處逍遙的所在隱居而已。
毓秀將信將疑,對孟璋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孟璋,“皇兄說,你若接旨,他才會放你出去。”
孟璋看完了信,回房拿出一個錦囊交給毓秀,“皇上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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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孟璋被皇上囚禁這事是皇室秘聞,毓秀也沒和陳芸說實話,倒是陳芸一個勁的和毓秀道歉,自己一直以來沾了毓秀不少光,可是卻從來沒為毓秀做些什麼。
毓秀留了陳芸用午膳,用了膳便把陳芸送走了。
到了月底,陳芸覺得也該去鋪子裡看看,從長公主府出來後便吩咐車伕馬頓將車駕到西市。
街頭這家首飾店的肖掌櫃見到陳芸已經不再驚奇了,這幾個月陳芸開始過問起店鋪的生意,肖掌櫃知道陳芸每逢月底便會來鋪子看一看,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將鋪子打掃的乾淨又整潔,也交待自己的夥計,“要長點眼力界兒,別忘東家槍口上撞。”
陳芸照例翻了翻賬本,然後將帳本一合扔在桌子上,“我一直覺著奇怪,明明您這家店位比街角那家好很多,可是就是不盈利,我和您也談過不少次了,所以您最後的解決方案就是把夥計的月錢減半?”
肖掌櫃因著是陳芸奶孃的親戚,有著這麼一層關係在,陳芸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就算是知道他從中間揩油水,也僅僅是暗中提醒卻從不點破。可是久而久之,這肖掌櫃就當陳芸傻,什麼都不懂,反而糊弄起她來,所以陳芸上個月就和肖掌櫃急了,並勒令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個月再不盈利或者虧損的話,肖掌櫃就可以回老家了。
肖掌櫃這下可犯了愁,他妻子早逝,只留下一個女兒還遠嫁了,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小賭兩把。壓的不大,賠的也不多,總之就是沒有贏過就對了。在陳芸過問鋪子之前,肖掌櫃的日子過得甚是舒服,聽肖嬤嬤說,陳芸最是個不頂事的,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