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胡鬧。”
三娘噎了一口,又問道:“師尊還說了什麼?”林沖道:“師尊在信中說,他一生都在與朝中貪官奸佞爭鬥,前番他與大師兄聯手,在黃河水道上鑿沉不少花石綱船,但官府卻是沉了一艘,又搜刮來兩艘。苦的卻是江南百姓,因此師尊他深覺不安,因此便暫時放下那些事,遊歷江湖去了。大師兄自回大名府去。做他的富家財主。末尾說了你的事,直說師妹你立起替天行道的大旗來行事,頗合師尊的胃口。將來若是有難處時,師尊自會前來相幫。教你好生行事,繼續與官府鬥下去。”三娘聽了心頭一暖道:“師尊真是口硬心軟。”
林沖道:“師尊那裡四處雲遊也還罷了。我現下只擔憂大師兄那裡,他在大名府家大業大,名聲又響,只恐我兩個這裡牽累了他來。”三娘道:“也是,不若稍後去信與大師兄,提醒大師兄一二,若是官府對他有什麼為難之處,儘可來信與我兩,定然出手相幫便了。”
兩個說了會兒師門之事後,三娘問道:“近日梁山有何動靜?”林沖道:“便是近日來了一夥人新入夥來,為首乃是登州兵馬提轄,也是我同門中人,江湖人稱病尉遲孫立。”
三娘哦了一聲,林沖細細說了,原來還是與原書中一般,登州兵馬提轄孫立,只因兄弟孫新與弟妹顧大嫂,要救被本州豪強毛太公陷害的親族解珍解寶兄弟兩個,夥同登州府牢獄節級鄒淵、鄒潤、樂和等人,劫了大牢,反出本州,最後迫不得已,來投了梁山。
三娘聽完後,沉吟道:“那孫立聽聞是欒廷玉師叔的同門,為何不來投我扈家莊?”林沖微微一笑道:“那時候扈家正與祝家惡戰,孫立便是聽聞欒師叔那裡正與你交惡,只恐你疑他,因此未曾前去薊州。”
三娘微微失望道:“要是來我那裡便好。”林沖低聲笑道:“師兄已經私下裡與孫提轄談過,他那裡對你名聲也是極為敬佩的。師妹大可放心,此人並他那一夥人,都是忠於天王的,現下你與天王又有姻緣,早晚夫妻一體,那孫立便還是逃不出手去。”
三娘聽了早晚夫妻一體那句,忍不住打個寒噤,勉強一笑道:“這樣我便安心了。”跟著又問道:“宋押司上山後,可有什麼舉動?”
林沖皺眉道:“到沒有什麼舉動,治理山寨,與眾兄弟交好,也就是這般而已。”三娘道:“師兄要多加留意此人,此人城府太深,又有人望,不似甘居他人之下的無能之輩。”林沖頷首道:“師兄省得。”兩個商議了許久,方才分手。
便在高唐州歇了數日後,三娘與宋江商議定後,便在第五日上,兩軍先後出城,梁山軍馬先走,扈家軍馬在後。三娘命車馬載了柴進並柴皇城一家老小,率領大小將校離了高唐州,得勝回扈家莊。所過州縣,秋毫無犯。在路已經十餘日,回到扈家莊,晁蓋尚在莊上,柴進扶病起來,稱謝晁蓋、三娘並眾頭領。三娘教請柴大官人就獨龍崗內,另尋一塊白地,又建了一所莊園,與柴進並家眷安歇。這次高唐州得勝,又的柴家舉家來投,又得了高唐州錢糧,扈家莊上下皆是歡喜,且作慶賀筵席,不在話下。
再說東昌、寇州兩處,已知高唐州,梁山、扈家聯軍殺了高廉,失陷了城池,只得寫表差人申奏朝廷。又有高唐州逃難官員,都到京師說知真實。
高太尉聽了,知道殺死他兄弟高廉,救了柴進一家去,心頭大怒,又想起前仇,更恨扈三娘來。當日便火急前往蔡京府上,入得堂來,與蔡京見禮已了,茶湯罷,高俅便道:“恩相明鑑,那扈家妖女,累造大惡,殺官造反。前趟恩相以夏國戰事為重,薊州軍馬戰敗後,便未曾再發兵征討。但此時,這妖女公然興兵,勾結梁山賊寇,先將滄州柴家一應家財錢糧,盡數搬取回扈家,又打破高唐州,將高唐州官民殺戮一空,倉廒庫藏,盡被擄去。若不早行誅剿,他日養成賊勢,難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