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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耳根子太軟,沒有主見。”

頓了頓,道君皇帝續道:“金兵繼而南攻,你那皇兄驚慌失措,召集百官商議三鎮割讓求和事。唐恪、耿南仲等堅主割讓,諫議大夫範宗尹甚至伏地流涕,請割地以紓禍。兵部尚書呂好問請結集勤王軍保衛京城,唐恪、耿南仲居然以此舉可能觸怒金兵為由而不許。諸路勤王軍自動集來,唐恪居然攛掇你皇兄命各路勤王軍馬停止勿前,諸路軍只好反旗而去。种師道聽說真定城破,急召西南兩道兵赴東京。唐恪、耿南仲令兩道兵不得妄動,兵士散走。种師道便在九月初,憂憤病死,一代良將便就這般去了。”

聽到這裡,趙眼眶一紅,幾欲垂淚道:“這些主和派當真討厭。”道君皇帝與黃裳都是相識苦笑,這趙柔順溫婉,善良天真,不知世事險惡,對於極其厭惡的人也只是用討厭二字形容。

道君皇帝續道:“如今你那皇兄打算派你九皇兄(即趙構)作使臣,王云為副使,到金軍那裡求和,還道只要割讓三鎮便可教金軍息兵,但卻不想如今金人兵勢兇猛,金人定然不會再滿足只要太原三鎮,若所料不錯的話,金人定是要挾劃黃河為界,河東、河北地全部歸金,方才會罷手啊。”

趙輕輕啊了一聲,掩住小口,驚呼道:“黃河以北之地都要割讓?金人會有這麼大的胃口麼?”道君皇帝嘆口氣道:“若我是金人皇帝,就一定會這般索求,誰讓我大宋軍馬敵不過金人呢?”

黃裳聽到這裡,忍不住道:“上皇,山東路那裡還有十餘萬軍馬,那女宣撫使……”話還沒說完,道君皇帝抬手止住道:“你道學雖是上品,但政論上卻無遠見。當年四大寇中,為何方臘、王慶、田虎皆敗亡,惟獨梁山得了招安?實則是這女宣撫使極富遠見,更有卓識。即便當時她軍馬勢力冠絕四大寇,她都能忍住,沒有像方臘、田虎、王慶那般,僭號自立,只因她明白,即便當時她扯旗造反,也沒有必得天下的勝算。因此她能忍住,只打出替天行道的旗號來迷惑天下愚民百姓。她受招安之後,陰蓄異志,在山東路改政方令,招兵買馬,不斷擴充軍馬,足見她其志不小,偏偏又表面對朝廷恭敬順從,不論是昔年討伐田虎,還是資助錢糧攻滅方臘,還是後來北上燕京伐遼,再後來勤王開封,她都沒有表露出違抗朝廷之意,相反從幾件大事上,反而博得一個忠臣良將的名號,矇騙了天下人。此女實則是想逐鹿中原,問鼎天下的,山東梁山之禍不在金人為禍之下,若處置不當,亂我大宋者,必定是此女。”

黃裳還想再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道君皇帝續道:“唯今之計,若我還是皇帝,便只能想到一途,便是禍水東引之計,朝廷大可答允金人要求,盡數割讓黃河以北土地,教金人和那山東女傑去兩虎相爭。”

黃裳道:“金人若佔黃河北岸,那東京時刻便在金人刀鋒之下了啊。”道君皇帝一拍大腿道:“那正好教朝廷遷都,遷都道淮河以南或是直接遷到江南去,江南富庶,靠著江南的人力財力,積蓄國力,幾年後,金人和山東路梁山都兩敗俱傷時,在揮軍北伐,定可收復北方失地。”

黃裳聽了之後,心下微感驚奇,想不到這隻知道修道和詩詞歌賦的太上皇今天居然有這般見識,若按他的這策略行事,宋廷或可轉危為安也不一定。

見黃裳面露詫異之色,道君皇帝嘆口氣道:“有道是: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害成。本來孤也不想把話說明白,但孤如今也不是皇帝了,皇兒也聽不進去孤的話,和他說什麼他都反著來,總覺得孤還想做回皇帝去。今日既然說到這裡了,便實話與你們說了,這個策略其實乃是蔡京被貶之前,向孤進的書信中說的。蔡京當時就料到會有今日這般局面,是以提前給孤說了。”

黃裳嘆口氣道:“蔡相老臣謀國,是有遠見卓識的。但臣下猜想來,蔡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