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至此宋軍收復燕京八州。
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童貫等進了燕京,看到的卻是一座空破的城池,城內的百姓大多被山東路接走,城內錢糧都被金軍搬走,就連燕京遼國皇宮內,金柱子上鑲嵌的金箔都被金軍用刀颳了個乾乾淨淨,宋軍得到的只是一座乾乾淨淨的空城而已。(未完待續。。)
第進七章生於憂患假敵想 死於安樂貢歲幣
大宋宣和六年九月,已經是金秋時節,山東路內外,阡陌縱橫之間,金黃的麥穗一望無際。本該是一片喜人之勢,但濟州鎮守府內,靜止堂上,氣氛卻是一片凝重。
在看完白勝傳回的密報後,張叔夜額頭青筋暴現,怒不可遏之下,一拍桌案,將桌案上茶碗拍得亂跳,起身怒罵道:“童貫此賊該殺!不殺不足以謝天下!趙良嗣誤國該剮!”
一旁的陳曦真嚇了一跳,統帥部今天忽然得三娘召集會商,都才坐定,還沒說什麼,三娘先讓大家傳看白勝得回的訊息密報,張叔夜便是第一個看的,沒想到一貫溫文爾雅的張叔夜看完後,居然如此暴怒。
陳曦真急忙接過張叔夜手中的密報來看,略略掃了幾眼後,頓時也是怒氣沖天起來,也一般暴怒咒罵起童貫等人來,餘人不明所以,都望向三娘。
靜止堂中央,三娘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鎮定自若的緩緩說道:“你們是第一天認識童貫、蔡京這些奸臣麼?他們幹出這樣的事來,有何奇怪?”
張叔夜怒氣未消,仍是滿臉怒色道:“童貫這賊子,統兵二十萬北伐,先敗於遼人之手便不說了,之後畏遼如虎,居然不敢再戰,而是請金人出兵攻打燕京。好吧,金人打下後,居然恬不知恥的派遣使者與金國商議,用錢將燕雲十六州贖回,真是千古未聞之荒唐事。這可倒好,金人獅子大開口,要歲幣百萬,他童貫居然以要價太高,只要贖回燕京、雲州等南面八州,雙方訂了盟約,金國將雲州等八州還給宋,宋除按遼國舊例歲幣給金國之外,又每年以百萬緡錢為“代稅錢”為贖地之費,真是辱國太甚!除此以外,還又添四十萬金帛犒賞金軍,以為金軍在圍攻燕京時等待宋軍的犒賞費!如此奇恥大辱,如此喪邦辱國,他童貫也敢簽下這種盟約!更有甚者,他童貫居然還敢以此報捷!反將上次大敗之罪全都推給种師道!如此無恥之徒,國賊也!”
堂上諸人都傳看了白勝密報,又聽張叔夜說了一遍,都恍然大悟,盧俊義等人也是一般的義憤填膺,公孫勝、朱武、黃文炳卻是眉頭深鎖。
三娘好整以暇,品著香茗,待眾人咒罵一通之後,緩緩開口道:“大家就算把口水罵幹了,也不能損童貫這些奸賊分毫,與其浪費力氣,倒不如坐下來想想,眼下我們該如何。”
眾人漸漸都冷靜了下來,盧俊義坐下身來,也罵得累了,喝了一大口茶水後道:“林師弟已經走海路南返,不日將到萊州,我看金人得了歲幣的甜頭,似乎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南下。”
張叔夜似乎還不解氣,怒道:“眼下還不是商議應對金人南下的時候,宣撫使該當與我等一同聯名上書,奏明當今官家,將童貫簽訂喪邦辱國之約的實情說與官家知曉,定要教官家治他的罪!收回盟約!”
三娘看著張叔夜啞然失笑道:“張老太守是否氣煳塗了?你道那趙官家真不知曉實情?如此高的歲幣和犒賞財帛他童貫一個人就可操辦得來的?若無趙官家允可,他童貫敢在盟約上加蓋國璽麼?”
一連串問話將張叔夜問了個啞口無言,公孫勝嘆口氣續道:“宋廷腐朽至廝,並非一朝一夕了,官家自以為大宋地大物博,能用些許錢財贖回土地,又免去一場刀兵,何樂而不為之事,就算我們上書又能如何?真要官家毀約與金國開戰,從如狼似虎的金軍手中奪回燕雲十六州?他趙官家沒有這個膽色和氣魄!”
陳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