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欠身,也說了自家姓名,隨後道:“既然三位是在芒碭山開山立櫃。為何會到了此處?”
那項充喝道:“聽聞你那裡當家的乃是一介女流,許配與梁山晁蓋。我等三個正欲吞併梁山。因此引軍來與他相持,卻不想不識得路。引軍亂撞到了這裡。”
李應聞言,啞然失笑道:“三位好漢想要吞併梁山?”項充道:“不錯,既然遇上他晁蓋妻族,一併先拿了,聽聞那扈三娘那婆娘生得好看,可先與我家寨主做個壓寨夫人來!”
李應聞言大怒,便挺起鐵槍來戰兩個。兩個見軍馬掩來,也不躲避,徑直舞起團牌。齊上直滾入陣來。李應麾下不過三五百連環甲馬軍,見他過來,便即放箭。但項充、李兗麾下皆團牌士,那廂裡取團牌格擋箭矢,就地下滾將過來,單刀在手,只望馬蹄上砍。
李應正要上前戰兩個時,項充那裡標槍、李兗那裡飛刀,一起招呼過來。幸好李應有鐵甲護身,並未著傷,但見兩個舞團牌來取馬匹,只恐兩個渾人傷了馬匹。急忙勒轉馬頭,呼哨一聲,便往後退去。
退了數里遠後。方才甩脫兩個,李應計點損失。傷了數騎馬軍,還好退得快。否則被他裹入陣來,只怕傷得更多。李應哭笑不得,便引軍先去會合三娘大軍。
便在道上會合了,李應說了前面有一夥強人攔道,直說要吞併梁山,遇上扈家軍馬,便先拿了,因此不能得過。欒廷玉等聽了都是笑了起來,欒廷玉道:“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三娘卻沉吟道:“八臂哪吒項充與飛天大聖李兗,都是蠻牌步軍好手,雖有些本事,但尚不足懼。只是那混世魔王樊瑞,是個有道術之人,須得公孫先生方能匹敵。”
李應道:“公孫先生與黃軍師在前隊之中,只怕已經去得遠了。”穆弘卻道:“不妨事,莊主這裡可飛鴿傳書過去,請先生回身走一遭便了。”
三娘頷首道:“正是,樊瑞、項充、李兗三個也都是好手,正好可以收服。”當下三娘手書一封,交予鄭鷹傳信,吩咐五千軍馬就地先紮下營寨來。
便歇息了一晚,翌日清晨,卻聽聞寨外有人叫戰,三娘等都披掛了出寨來看時,只見陣前三千餘人擺開;左右兩邊,項充、李袞;中間馬上,擁出那個為頭的好漢,姓樊,名瑞,祖貫濮州人氏,幼年作全真先生,江湖上學得一身好武藝。馬上慣使一個流星錘,神出鬼沒,斬將搴旗,人不敢近,綽號混世魔王。怎見得樊瑞英雄,有《西江月》為證:頭散青絲細發,身穿絨繡皂袍,連環鐵甲晃寒霄,慣使銅錘神妙。好似北方真武,世間伏怪除妖,雲遊江海把名標,混世魔王綽號。
那個混世魔王樊瑞騎一匹黑馬,立於陣前。上首是項充,下首是李袞。那樊瑞看了扈家軍馬,四面八方,擺成陣勢,雄壯威武,心頭暗暗驚歎道:“想不到一介女流麾下,有如此雄壯之師,不可力敵,只能用道術來。”
當下便分付項充、李袞道:“若見風起,你兩個便引五百滾刀手殺入陣去。”項充、李袞得令,各執定蠻牌,挺著標槍飛劍,只等樊瑞作用。只看樊瑞立於馬上,左手挽定流星銅錘,右手伏著混世魔王寶劍,口中唸唸有詞,喝聲道:“疾!”只見狂風四起,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項充、李袞吶聲喊,帶了五百滾刀手,殺將過來。扈家軍馬內,早得三娘囑咐,軍中備下黑狗血等汙物,見殺將過來,便分開做兩下,將一應汙物散出,那法術登時不能浸透陣中。
項充、李袞,一攪入陣,兩下里強弓硬弩,射住來人,只帶得四五十人入去,其餘的都回本陣去了。三娘望見項充、李袞已入陣裡了,便叫呂方、郭盛兩個把白蓮號旗只一招,扈家軍馬,紛紛滾滾,變作長蛇之陣。項充、李袞正在陣裡東趕西走,左盤右轉,都是敵軍裹來,尋路不見。
項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