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傷口,又清洗了傷口,仔細上了金瘡藥,隨後將傷口裹好,口中道:“傷口不深,切莫沾水,幾日創口便可結痂,將養些時日,又是好漢一條。”那人熱淚盈眶道:“莊主娘子,今後只要一句話,俺便隨莊主上刀山、下火海也去了!”其餘傷者見說了,也紛紛道:“莊主娘子心善,俺願效死力!”“莊主娘子,今後俺這條命便是莊主的了!”一時間群情激奮,便連周遭照顧、圍看的一眾莊客也都跟著呼喊起來。
眾頭領都看了,心頭熱血翻湧,穆弘道:“我等也上去幫手!”黃文炳卻止住道:“諸位熱血,心意是好,但我等皆不習醫術,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添亂,諸位若是要報效莊主,便不如打起精神,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眾頭領都是沉默片刻後,扈成道:“正是此話,那些戰死莊客撫卹之事,我當親自前去,好言撫慰那些家眷一番。”黃文炳笑道:“我與二莊主同去。”當下兩個一起笑著去了。穆弘與楊雄兩個互望一眼,都道:“我倆便一同去厚賞有功之人。”石秀等人道:“再去看看莊前一應陷阱佈置可還有疏漏之處!”李俊等人也道:“再去看看水路船隻是否安排妥當!”當下眾頭領便都不去慶賀,各自分頭又忙碌去了。
三娘看了心頭大慰,隨後又替一位重傷人看診來,這人手臂被馬蹄踩得稀爛。只得截肢,三娘取銀針封了穴道。令他安睡後,方才替他做了截肢之術。又裹好傷口後,吩咐左右道:“但凡傷殘之人,莊上自會照料他終老。”眾人皆感懷恩德,叩首不已。
正忙碌醫治傷患時,後院健婦來報說道:“那陳娘子醒來,只在那裡攪鬧,直說要見娘子說話。”三娘見左右再無重傷之人,其餘傷者,莊內醫者也能照料。當下道:“我這便來。”
當下三娘不及換衣,只淨了手後,便信步來到後院。果然老遠便聽得陳麗卿在那裡罵道:“扈三娘,小賤人,你出來見我!”三娘到了耳房門口,吩咐一眾健婦都退下,隨後推門而入,只見陳麗卿被捆得如同粽子般,只在耳房牙床上坐著。
見得三娘入來。陳麗卿方才不罵了,雙目怒火萬丈,只盯著三娘怒喝道:“小賤人,你果然來了。”三娘擾擾耳朵。皺眉道:“陳娘子,你只顧罵我,是何道理?你再敢罵一句。我就將你剝光了,拿出去犒賞三軍!”
此話一出。陳麗卿果然不敢再罵,只是一雙美目恨恨的看著三娘。三娘走上前去。拉條杌子坐在她身前,皺眉問道:“你有何話與我說?要說便快些,我事多。”
陳麗卿怒道:“我且問你,你是如何與那淫僧勾搭,一起來欺辱我的?”三娘側頭似笑非笑的道:“我與那裴如海不熟,談不上勾搭,至於如何欺辱你的,你是想細細聽我講來麼?也好,我便說與你聽,那晚你喝了蒙汗藥茶湯後,便暈了過去,裴如海那廝就過來撕你衣裳……”
聽到這裡,陳麗卿漲紅了小臉,急忙喝道:“不知羞恥,我不要聽!”三娘笑道:“不是你要聽的麼?”陳麗卿又羞又怒道:“我是問你,我真是被那淫僧欺辱了麼?”
三娘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迷倒你後,我拿了你的腰牌印信就去燒糧倉了,後面的事,你該去問裴如海的。”陳麗卿恨恨的道:“那淫僧已經被我一刀殺了!”三娘哦了一聲道:“殺得好,那淫僧早該殺了。”
陳麗卿怒道:“你休得在那裡幸災樂禍,你不是與他一夥的麼?”三娘聳聳肩頭道:“我哪裡與他一夥了?他連我也想迷暈,只不過我聰明,沒著他的道,只是把他打暈了,隨後我便拿了你的東西去幹大事。許是他醒得比你早,便欺負了你來。”
陳麗卿怒道:“你既然知道那淫僧不懷好意,為何不搭救於我?”三娘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娘子,你是官軍我是賊哎,我為何要救你?”陳麗卿一時間啞口無言,悲從中來,眼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