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不仔細,我等要走,那婦人豈會輕易放過?定然會派軍馬攔截。她有那等劈山裂石的神兵利器,如何與他相持?”
花榮面色難看起來,口中道:“軍師到底何意?”說到這裡,宋江卻忽然垂淚接話道:“想我宋江,一生秉持忠孝節義,此前天王尚在時,我便常與天王商議,將來早受招安,也好讓一眾兄弟能復為良民,為國盡忠,博個封妻廕子,也好都得個善終。只可惜如今天王哥哥壯志未酬身先死,我這裡未能完成他的遺願來,心中甚是汗顏。如今只因在招安事上,與扈寨主意見相左,便被扈寨主欺凌逼迫。如今她聲威正盛,又掌梁山大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宋某文面小吏,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眾位兄弟要跟隨明主,不再跟隨宋某,宋某這裡也多感眾兄弟一路扶持,不敢有怨言來。”
聽得宋江之語,花榮等人急忙拜道:“哥哥言重了,我等豈敢背信棄義?”宋江垂淚不止只是再三勸眾人離去,最後花榮等人無奈,只得道:“哥哥要去何處,眾兄弟都定當扶持,不離不棄。”
宋江聞言,方才漸漸止了哭泣,只道:“我這裡感懷天王哥哥,思緒混沌,不能決斷,眾兄弟暫且先回,待我有了主意,再與眾兄弟商議。”花榮等人聽了,勸慰了幾句後,方才各自去了。
花榮等人走後,宋江面色陰沉,只望著吳用道:“適才言語試探了,看來並非都願隨我投降官軍去,如之奈何?”吳用道:“適才花榮所說,倒並非全無道理。哥哥一應家眷在此,若要投降官軍,家眷人等勢必難取得周全。不若先假意與眾兄弟商議了,只說是要拉出人馬去,另尋山頭開山立櫃來。待得離了山寨,便再投降官軍,如此方是上算。”
宋江皺眉道:“只怕那扈妖女那裡不允。”吳用道:“所謂法不責眾,只要我等許多兄弟都鬧將起來,只顧要走,除非那婦人狠下心來要與我等火併,否則又豈能攔住我等?”宋江思慮片刻後道:“但若是如此,便要先與濟州張叔夜互通書信來。”吳用道:“事不宜遲,這便寫下書信來,教宋清去走一遭。”當下兩個商議定了,宋江親筆寫了書信,交予宋清,當夜便去濟州下書。
卻說扈三娘用奔雷火箭陣大敗官軍後,又施反間計,賺得呼延灼、關勝等引軍前來,便出伏兵殺敗呼延灼、關勝等人,來的三千官軍除了呼延灼一個之外,自關勝以下,不是被活捉,便是被殺死當場。
一天兩戰之後,大敗官軍,捉得關勝、宣贊、韓韜以下數千官軍,就陣前被奔雷火箭炸死、炸傷的官軍也有**千人,後被梁山馬軍追趕,爭相逃命時,自相踐踏而亡者,反倒有上萬人眾。是役三萬宋軍並五千步人甲重甲步軍灰飛煙滅。
見得大勝之後,三娘教鳴金收軍回山,各請功賞。眾將各自上前納獻俘虜,彭玘、郝思文捉得關勝前來,李俊、童威、童猛捉得韓韜前來,李應捉得宣贊前來。
三孃親自上前解了三人綁縛來,又命人取了衣袍來與三個穿了。關勝等三個見三娘禮數週道,又見她一身素服,人又生得柔美,一番惡語,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只是低頭不語。
三娘見三個如此,知曉三個不會輕易投降,便寬慰幾句後,教一眾軍士先帶下去,軟困起來,待得空閒時,再去遊說。三個去前,三娘忌憚三個武藝,自然免不了用下了軟骨散的美酒招待了,三個喝了後便去了。
隨後張順救得張橫歸來,先前被拿去的軍士,也一併救出,兄弟兩個反倒趁著官軍大亂,奪了官軍營寨,得了糧草器械無算。各部軍馬又打破官軍寨柵,隨後將一應營中錢糧物事都搬回山來,一應寨砦盡數拆毀。
便在水邊泊內,搭蓋小寨,再造兩處做眼酒店房屋等項,仍前著孫新、顧大嫂、石勇、朱富、朱貴等人重新開店。隨後撫卹戰死將士,厚賞帶傷將士,升賞一應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