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點撥樊瑞,那不知這郭京學會了些什麼道術。”公孫勝笑道:“貧道收樊瑞為徒,這郭京算起來是貧道徒孫,只是他在家修行,後來又入了白蓮,是以也只算個記名弟子,不算內家道門正式徒弟,因此樊瑞也只是傳了他一些障眼法,好似撒豆成兵,飛身隱霧一些微末道術。”
聞煥章驚呼一聲道:“能撒豆成兵?”公孫勝擺擺手笑道:“此術只是障眼法,須配合天時雲霧並風雲地利,灑出豆去,幻化出千軍萬馬身影來,但這些都是光像而已,並非真正軍馬。而那飛身隱霧也是這般,也只是取巧的障眼法而已。”
高俅問道:“那既然這位郭壯士在梁山了,又何以能回到京城?”公孫勝笑道:“當年招安之後,京城這裡便是我梁山刺探軍機的首要之地,時遷、鄭鷹等頭領奉命擴充京城探子,是以從原來被俘的京城禁軍之內挑選了許多人手放回開封來,郭京也便是其中一個。他本在東京之內,多結交地痞閒漢,也看中他這點,是以派了他回來。回來之後的情形,郭京你自己說吧。”
郭京朝公孫勝躬身一禮道:“是,祖師爺爺。”說罷又朝三娘、聞煥章、高俅三人一禮後,方才道:“主公並二位大人容稟,小人自數年前回到開封,便使些銀錢重回龍衛軍,便假稱是當年兵敗後走散,誤入一處仙山,在仙山內隱居三年,學得些道術方才歸來。我那龍衛軍上官起初不信,小人便使了幾手障眼法,那上官便驚得呆了,便信了小人,又收了小人好處,便還是教小人在龍衛軍做他的貼身軍士。同小人一併回到東京的還有兩個要好的人,便是楊適、劉無忌,我們三個便拉攏龍衛軍左近地痞閒漢,一邊霸住龍衛軍左近市肆街坊,傳揚白蓮教,一邊為主公打探軍機訊息。”
三娘有些恍惚起來,歷史上對郭京的來歷和目的都記載不清,看來此人原來是做過樑山好漢的耳目,同樊瑞學過些道術,也並非一點本事也沒有,否則只靠嘴巴說,也不可能騙過趙宋君臣,須知就算宋欽宗和當時的重臣何慄、孫傅再怎麼糊塗都好,難道真的憑嘴皮子就能說動他們麼?看來歷史上這郭京定然還是用了些道術,只不過正如公孫勝所說的,那些道術都是些障眼法而已。
至於歷史上這郭京要甘冒奇險矇騙趙宋君臣,想來出了博一場富貴之外,他或許還會想著就算事敗,也只不過是開封失守,也算給當年的梁山報仇雪恨也說不一定呢。
公孫勝的話打斷了三孃的沉思,只聽他道:“主公,這郭京回到開封后,收攏地痞閒漢,傳揚白蓮教,也施展過幾次道術來招攬教眾,在開封城內闖下些名頭,就連當朝中書舍人丘浚聽聞他三個名頭,寫下一首感世詩,說起開封民風來,當中都有一句:郭京楊適劉無忌,盡在東南臥白雲。”
高俅道:“郭壯士由此名聲不足為怪,但與今夜我們商議之事有何關聯呢?”公孫勝笑道:“關聯極大了,貧道有個計策,若能施行得好了,不但可教趙宋宗室安心留在京城,更可教趙宋朝廷不會催促勤王軍馬前來,教天下更覺得趙宋昏庸無道,而後開封城破,趙宋覆滅。”
聞煥章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公孫勝道:“想那道君皇帝在位修道許多年頭,正是上行下效,朝野都多信這道術的。如今宋軍屢戰屢敗,朝野都對軍馬毫無信心,人性絕望至斯,但若是忽然有個聲稱能敵金軍的得道高人出來,又展露了幾手法術,還不能教他君臣定心麼?”
聞煥章聽了第一個撫掌笑道:“果然是好計策,若是真能撒豆成兵,戰敗金軍,想來朝廷也無需養兵,就養得道高人一個便是了。以道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