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傳來訊息,言道混入金營的楊庭和所部,已經與郭藥師所部都安插在開封城牆之上,今夜三更也是一般的舉火為號。郭藥師那裡也傳來訊息,言道所部起義軍馬都已經準備妥當,今夜三更舉火為號,所部起義軍馬皆以右臂纏白布為記號。
盧俊義見三路伏軍都已經準備妥當,大喜過望,也吩咐諸將各自準備,只等三更便揮軍先攻開封城東。諸將都各自去準備後,盧俊義又看了郭藥師密報,其上說了,只因一天之內,趙宋宗室男丁皆死於非命,趙宋二帝也被人割去首級,正在查詢兇手,但將訊息封鎖云云。
盧俊義看了之後,將那迷信給婁敏中看了,婁敏中看罷悲喜交集,喃喃道:“江南死難的數十萬百姓可以安息了,便有趙宋一干宗室為你們陪葬。”
隨後婁敏中朝盧俊義拱手道:“多感主公與將軍為江南百姓報仇雪恨。”盧俊義淡淡道:“此乃替天行道,何須言謝?”
自北宋以來,便只有徽宗皇帝以花石綱害人,江南應奉局仗皇命不知害死多少無辜百姓,害得不知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而後江南方臘起事,剿平方臘後,又不知株連多少無辜百姓。或許歷史是公平的,這等害民的皇帝,在歷史上的結局也是悲慘的,徽欽二帝被金兵俘虜後,過著悲慘的俘虜生活,最後老死五國城,反觀此刻,他們死於非命,或許便是提早解脫了。
婁敏中又道:“既然拜火教大仇已報,不知將來主公會如何安排拜火教?”盧俊義緩緩說道:“拜火教傳自西域,我師妹的意思是將來拜火教西遷如何?將總壇遷往西域崑崙山一代如何?”
婁敏中拱手道:“但能儲存拜火教,便多感主公恩德。”婁敏中是聰明人,他也知道在中原之地將來一定是白蓮教盛行,而拜火教雖然報了血仇,但趙宋那些老臣和遺老遺少還是不會放過他們,三娘為了安撫人心,一定會拿拜火教開刀,是以婁敏中有此一問。如今得盧俊義這般承諾,婁敏中也是倍感安慰。
二人在帳內談談說說,又飽食一頓,眼看便要到三更時分,盧俊義與婁敏中便都起身披掛了,隨後出營,各自上馬,準備出兵。
另一頭,城內朱仝等人已經聯絡到城牆上楊庭和部內應,城內義軍共有五千餘人,到得二更時分,朱仝八將分頭領千餘軍馬伏在城牆左近,只等動手,卻不想今夜卻有城內禁軍大將王彥親率軍馬夜巡。
王彥這人仔細,但尋到城牆左近時,便察覺左右街道屋舍之內,似有不妥。王彥當即舉火前往查探。朱仝見得分明,忍不住便現身相見。
王彥見得朱仝時,便是吃了一驚,去歲與山東路軍馬並肩作戰時,王彥與朱仝有過一面之緣。兩個見了之後,朱仝拉著王彥到一邊將事由說了,王彥恍然大悟道:“原來城內百姓義軍乃是朱將軍奉藩主之命而起,難怪從者甚眾。”
朱仝勸道:“將軍乃是老鍾經略相公麾下大將,如今開封城內,那張邦昌為虎作倀,與金人為奴,今夜我軍正要裡應外合,奪回開封四面外城,將軍何不引軍一同響應?更兼如今二帝留血詔,傳位柔福帝姬,如今帝姬已經在東昏縣繼位,存續趙宋正統,將軍是要保城內這已經沒有皇帝的皇城呢?還是雖我等一道,為新君效力?”
王彥道:“最近也曾聽聞帝姬在東昏縣繼位,但未見血詔,那張邦昌言那血詔乃是矯詔,二帝如何會傳位給一介女流?”朱仝道:“是真是假,待得奪回開封,新君鑾駕自然歸返開封,將軍便知。”
王彥咬牙道:“好!此趟即便是假的,我也領軍與你們一道先殺敗金人再說!”兩個商議定後,王彥自命城內禁軍也分四路,各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