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聞訊,親自與岳飛統領軍馬來到東平府,此時趙構軍馬有七、八萬人馬,但多是各路義軍組成,山東路這裡尚有精銳數萬,朱武又動員了鄉兵,共有十萬人馬前來。
朱武領軍到了東平府後,軍事上軍馬聲勢浩大,皆打出擒拿首惡,從者不究的平叛大旗,讓趙構軍馬軍心大亂。汪伯彥等人也只能控制自己麾下軍馬,其餘義軍已然是號令不動了。
而後朱武派出信使,秘密聯絡各路義軍,遊說各路義軍將領。這些義軍將領要麼是河北本地人士,當時起兵是為了抗擊金人,保護河北家鄉,要麼便是河北各路軍州大將,朝廷的命官。朱武以利害稱述,言那康王只顧自己南下稱帝,不會再回河北,先讓那些自發起兵的義軍一鬨而散,都倒戈投了山東路。又在勸諭那些軍州將領,響應朝廷檄文,一道西進勤王,共保大宋。
於是,只三五日內,趙構麾下軍馬士無戰心,將領各自打著小算盤,朱武那裡攻心計一用,頓時倒戈大半。
看著麾下軍馬倒戈,趙構和汪伯彥慌了手腳,但無論兩個如何勸說那些將領,都是無用。人家有大義在手,有抗擊旗幟號召,有二帝血詔,你康王有什麼?
最後只剩下汪伯彥一軍不過萬餘人馬護著趙構。那汪伯彥也是騎虎難下,只因他之前為了邀功於康王,因此事事都衝在前面,陷得極深,此時想脫身也不可能,於是橫下一條心,打算跟定康王,若是能僥倖南逃而去,便在江南擁立康王,另立朝廷,方才能保住性命與富貴。
於是汪伯彥勸說趙構,自己可保康王殺出一條血路來,南下另立朝廷,只要到了南邊去,宣佈那血詔是矯詔,這口水文字官司還有的打,但如果現下便投降了,便什麼希望都沒有了,要殺要剮便是別人說的算了。
那趙構聽了這言語,稍有些猶疑,他也不是傻子,反而沉思片刻後道:“若是我這裡認錯投降,或許我那妹妹心軟,不會害我。”不得不說趙構還是有幾分眼色的,若他真這樣幹了,三娘那裡反倒不好辦,而趙那裡必定不肯真的殺了自己的兄長,待得擊退金人,說不定還禪位給趙構去。
可惜趙構耳根子軟,汪伯彥那裡也不知道那新君女帝趙是什麼性子,當下也只以常理揣度道:“殿下明鑑,那女帝如今有山東路女藩主狹天子以令諸侯,殿下若是投降,定然是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都是為了自保皇位,那裡還會念手足之情?”
勸說了許久,趙構又懼怕三娘當真害了自己,於是便答應汪伯彥按他的計策行事,於是趙構斷了自己最後的生路。
便在東平府僵持半月之後,趙構、汪伯彥便統軍準備突圍南下,但朱武那裡準備了軍馬攔截,兩軍廝殺一場,汪伯彥軍馬哪裡是山東路精銳軍馬的對手?手下士卒又沒有一戰之心,接仗只一炷香時分,便全軍潰散,山東路軍馬大勝,許多汪伯彥麾下軍馬都投降了朱武所部軍馬。
汪伯彥兵敗,只得引千餘馬軍死死護住趙構,往西南而逃。到了天黑之後,好不容易擺脫追兵,來到一處山腳下的武帝廟暫歇。
趙構逃跑時,衣甲都丟了,一身破衣襤褸,卻是淒涼,再看手下軍馬,丟失了一應輜重糧草,皆在武帝廟外席地而坐,皆是丟盔棄甲的敗軍之象。
汪伯彥勸趙構到武帝廟內休息,尋了幾件百姓衣裳教趙構換了,便低聲與趙構在廟內商議道:“如今勢窮,不若我引幾個心腹護著殿下,都喬裝打扮了,天不亮便南下而去,只要帶了印信官誥,到了南面便可一般的聚攏軍馬,外面這些人便教他在此地吸引追兵便是了。”
趙構已經亂了心神,只得聽汪伯彥的話。於是兩個都喬裝了,幾個心腹也做百姓打扮,天色濛濛發亮時,便從武帝廟後山偷走而去。天亮時,廟外軍馬尋不得幾人,兩人的印信官誥也不見了,領頭的將校也明白過來,這趙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