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冷冷一笑道:“聽聞史教頭也來比武招親,若是擂臺上能得比鬥一場,也是一件快事。”史文恭微微拱手笑道:“敬候尊駕。”
見兩個言語掐起來,李逵按耐不住喝道:“哪裡來的什麼鳥師兄,敢與俺天王哥哥相比,先吃俺鐵牛一拳!”說罷便提起鐵拳打去,史文恭那裡卻不慌不忙,側身讓過,跟著肩頭一頂,順勢將李逵掀翻在地。
眾人見了史文恭身手,皆是暗暗心驚,李逵跌了一跤,掙扎起來叫道:“賊廝鳥,原來使的與三娘子一般手段,俺鐵牛不是對手,不與你爭來。”眾人皆是一笑。
三娘一直扶額自顧自飲酒,幾個男人在那裡爭風吃醋,只作不見。晁蓋喝住李逵後,徑到三娘面前說道:“扈娘子,晁某應約前來。”三娘嗯了一聲道:“那便先請保正安頓下來,只等三日後,擂臺上比武看來。”當下扈成引晁蓋添了名冊,那王英本也想參與,但見了史文恭手段,心下惴惴,最後只得忍住。隨後一眾人吃過接風酒,各自安頓了不提。
當晚,三娘喚了黃文炳前來商議,三娘尚未開口,黃文炳便道:“莊主,觀令師兄此人,城府甚深,此趟前來,只恐另有所圖。”三娘嘆口氣道:“找你前來商議,便是因為此事。我那師兄只看言行,也不是從前那人了,再者他投了曾頭市,背後便是金國。這曾氏五虎前來參與比武招親,本來就令人捉摸不透,如今我這師兄又來,便更耐人尋味。”
黃文炳道:“若娘子只是尋常豪強家女子招親,也還好說。但娘子如今身上卻有少華山偌大勢力在身,只怕這些人都並非只為婚事而來。便如嵬名承景一般,只恐曾頭市背後的金國,更是起了透過婚事,吞併少華山之念。此等行徑,包藏禍心,金國一旦在中原伏下幾枚棋子,將來對我中原定有所圖。”
三娘頷首道:“黃軍師見微知著,我也正是擔心此事。如今黃軍師有何計較?”黃文炳道:“這趟比武招親牽連甚廣,已經不再是莊主一家親事這麼簡單,還干係少華山日後命運。若那史文恭與曾氏五虎聯手,便在比武時相互勾結,令史文恭真的比武勝出,娘子已經開了金口,便不得不嫁。若是嫁了史文恭,他背後金國定然以此要挾,更兼史文恭此人,城府太深,武藝更是不弱,只怕莊主難以駕馭他來。依我之見,倒不如選晁天王。晁天王此人,胸襟坦蕩,為人正派,更難得敬重莊主,對莊主言聽計從。更兼梁山與我親厚,莊主嫁與晁天王后,遲早將梁山併入彀中。若真不得不選一位夫婿出嫁時,屬下以為,當選晁天王。”
三娘面色一沉道:“難道你就不曾想過,無人勝出,方才是最好之事麼?”黃文炳瞪大眼睛道:“那史文恭與晁天王,還有董平、嵬名承景等諸多好漢都是武藝高強之輩,莊主若要無人勝出,只怕極難。”
三娘笑道:“我想到一個有趣的比武之法,你附耳過來。”黃文炳近前來,三娘便在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了,黃文炳皺眉道:“這般比武倒是聞所未聞,但也可令史文恭與曾氏五虎在比武時無法聯手,可以一試。”當下兩個計議定後,黃文炳自去操辦。
一連三日,莊上無話,一眾參加比武招親的好漢都在暗暗養精蓄銳,只等第四日上的比武。這天便是比武前最後一日,三娘正在後院與玉蓮、扈宗睿玩耍,忽見莊客前來道:“莊前來了一位俊俏後生,直說也要前來參與比武招親,二莊主直說已然過期不候,那人就是不肯走,叫罵起來,二莊主出去與他爭鬥,卻被那人打翻了來。”(未完待續。)
第圩六章麗卿明訪扈三娘 晁蓋夜探史文恭
三娘扶額哀嘆道:“怎麼還有人來?真是要湊十八桌麻將不成?”當下三娘只得起身到莊前來看。
到了莊前,只見扈成灰頭土臉的被莊客扶回,兀自憤憤不平的怒道:“小妹,外面那個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