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統軍,提轄,兵馬防禦,團練等官,參隨在後。隊伍軍馬,排布拒馬陣,兩翼強弓勁孥射住陣腳,以防騎兵包抄兩翼,後隊騎兵掩進,隨時準備兜截梁山騎軍,中堅卻是櫓盾兵、長槍兵擺定,十分擺布得整齊。
南陣裡董平、花榮、穆弘三將見了北兵陣勢,當即喝命一眾騎兵勒定馬匹。三個聚在一處商議,董平道:“不想北兵中還有如此知曉排兵佈陣之人,我等麾下皆是輕騎,只恐難以破敵。”花榮道:“不若與他鬥陣,若是能斬將奪旗,便可亂他陣腳,待他陣勢一亂,騎兵便好衝突。”穆弘道:“兩位少歇,待我出馬。”
當下穆弘驟馬出陣,大喝:“來將何人?快下馬受縛,免汙刀斧!”卞祥呵呵大笑道:“瓶兒罐兒,也有兩個耳朵。你須曾聞得我卞祥的名字麼?”穆弘喝道:“助逆匹夫,義軍到此,兀是抗拒!敢與俺鬥陣麼?!”拍馬舞九紋精鋼朴刀,直搶卞祥。
卞祥喝一聲:“前來送死之輩!”也掄大斧來迎。二馬相交,兩器並舉,刀斧縱橫,馬蹄撩亂,礩到三十餘合,不分勝敗。這邊花榮看了暗暗心驚,與董平道:“不想此人不但排兵佈陣精熟,武藝也這般了得,若是殺了,也是可惜。”董平笑道:“不若用計降服。”兩個都愛卞祥武藝高強,兵法韜略了得,卻不肯放冷箭,當下花榮拍馬挺槍,上前助戰。卞祥力敵二將,又礩了三十餘合,不分勝敗,董平看得都暗暗咋舌。
北陣中將士,恐卞祥有失,急忙擂起戰鼓,步軍並兩翼穩步上前接戰,漸漸迫近。花榮,董平,見天色已晚,他那裡軍陣嚴整,不得下手之處,又寡不敵眾,也不再戰,當即收兵向南,卞祥恐他那裡有埋伏,也不追趕,當即收兵,兩軍各自相距十餘里紮寨。
卻說田虎催動大軍出征,兩天行軍不過百里,是夜南風大作,濃雲潑墨,夜半,大雨震雷。此時田虎統領眾多官員將佐軍馬,已離了威勝城池百餘里,天晚紮寨。田虎帳中自有隨行軍中內侍姬妾,及範美人,便即邀請完顏兀朮一同在帳中歡宴。
完顏兀朮冷眼只看田虎,心想:“此人稍遇風雨,便畏難不前,如此統兵,敗亡乃是遲早之事,但要想個法子,將他這裡尚有的數萬軍馬收入囊中,方才是好。”田虎卻不知兀朮心思,只來勸酒作樂,完顏兀朮亦假作笑臉相陪。
次日雨仍舊不歇,不想霖雨一連五日不止,上面張蓋的天雨蓋都漏,下面又是水淥淥的,軍士不好炊爨立腳,角弓軟,箭翎脫,各營軍馬,都在營中兀守,不在話下。那完顏兀朮卻趁此機會,在各營中,相會北兵諸將,暗通曲款,以金國高官厚祿相誘,以結心腹,田虎兀自不知。
且說徐寧,索超,單廷珪,魏定國,唐斌,耿恭等將,接得文仲容,崔野陸兵,及水軍頭領李俊等水軍船隻,眾將計議,留單廷珪,魏定國鎮守潞城,徐寧等將佐,水陸並進,船騎同行,打破榆社縣,再留索超鎮守城池。徐寧等眾,乘勝長驅,勢如破竹,又克了大谷縣,殺了守城將佐,其餘牙將軍兵,降者無算。
徐寧安撫軍民,賞勞將士,差人到扈泊主處報捷。次日,徐寧等同時也遇了大雨,在城屯紮,不能前進。忽報:“盧頭領留下宣贊,郝思文,呂方,郭盛,管領兵馬,鎮守汾陽府。盧俊義等已克了介休,平遙兩縣,再留韓滔,彭玘鎮守介休縣,孔明,孔亮鎮守平遙縣,盧頭領統領眾多將佐軍馬,見圍太原縣城池,也因雨阻,不能攻打。”
恰好水軍頭領李俊在城,聽了此報,忙對徐寧說道:“盧員外那裡今遇天雨連綿,流水大至,使三軍不得稽留,倘賊人選死士出城衝擊奈何!小弟有一計:欲到盧先鋒處商議。”徐寧聽了大喜,當即依允。
當下“混江龍”李俊,即刻辭了徐寧出城,教童威,童猛統管水軍船隻,自己同了二張,三阮,帶領水軍二千,戴笠披,冒雨衝風,間道疾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