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已有一個身影連人帶著一團黑光向著這邊直罩下來!
敵襲!
來襲的敵人還不止一個。
攻向寶玉的那人先是一掌擊出,在中途先握成拳,再中途變招,五指箕張抓向寶玉的咽喉。
這個人對自己的這一抓很有信心,他相信只要被弄破一點皮,面前這個有著可惡微笑的男子就會倒在地上涕淚橫流,比一頭豬都不如。
可是遽然間,他發覺自己的手已邂逅上了另外一隻手。
乾枯若如老樹枝的大手。
他不驚反喜。
…太好了!
只要對方的手一接觸他手上的毒刺,除了毒發身亡外,哪還有活命之理?
但當他聽到自己的拳頭髮出骨折的裂聲之際,才知道自己錯了。
還錯得很厲害。
骨折筋斷地刺心劇痛,是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結果!
那隻乾枯如鳥抓的手一合,裹住了他的手,以爪破爪,卡勒勒連響,這人只聽到自己的拳骨頭就像麵糰一樣扭曲了。
隨之一股麻癢感傳來。
還有毒!
…這也是他腦海裡最後一個意識。
而海沁面對攻擊也沒有動。
動的是唐門老七。
這一次,寶玉看清楚了他的暗器,就像一團由千絲萬縷的霧氣糾結成的光芒。
首當其衝的那刺客迎接上了那光芒,血光沖天而起,然後破衣,碎肉,散發,直蓬地一聲炸了開來。
連慘叫聲都沒有。
而後那光芒回掠。
掠過了一棵樹。
樹葉頓時沖天亂舞,似一柄龐大的火炬姿態一般!
而樹上掉下一個人,那精壯漢子全身的筋彷彿都給抽光了似地,倒在自己流出的血液中,同樣來不及慘叫。
寶玉不驚不忙的緩緩道:
“這應該只是試探性的進攻,馬上就會來大規模的突襲了。還有,敵人能夠輕易而舉的摸到這地方來。海沁你不覺得有些耐人尋味嗎?”
海沁鐵青著臉,喝了一聲:
“載磊!”
沒有人回答他。
這個時候,沒有回答其實就相當於有了回答。
寶玉默默地望著海沁,海沁此時的表情卻是如釋重負。
“你早知道他有問題?”
寶玉安靜地道。
“我知道最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
“現在我們要怎樣做?”
“當然是戰!”
“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那只是徒呈英雄的匹夫之勇罷了。”
“我若不戰,我那好哥哥又怎麼放得下心?”
最後一句話,海沁是用一種冷毒的語氣說出來的。他話音一落,便一振身向外衝殺而去,在半空中卻又回過頭來,眼神中閃動了一種熾熱的光芒:
“我若能活下來,我們之間的協議是否還有效?”
寶玉微笑頷首,焦大卻在此時對寶玉淡淡道:
“這個叫唐門老七的人此役若能不死,此後必成大器。”
寶玉笑笑道:
“這個人屢敗屢戰,聲名卻是越來越大,想來必有一套保命之道,常勝將軍固然厲害,但常敗將軍也未必就令人小窺了,尤其是這人的對手一個比一個還強的時候,常敗而不死那也是需要一種技巧的。”
焦大左手探出,輕描淡寫的撈下七枚射來的暗器道:
“此地不宜久留,公子也請先走為妙。”
寶玉微笑道:
“無妨,我早有退路。”
說著便脫去外套,只見裡面赫然是一身斑駁的勁裝,乍一看去,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