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才出現?
是他不忍心斬殺自己的心魔嗎?
我曾經問他,他卻一直避諱,我想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他不肯承認,是因為他的面子。
如果說黑絲妹是被花花世界(貪)迷了眼,而魁星之王則是因為瞋,葉子暄則是為痴。
世間繁華如斯,總是易遮人眼。
也正因為如此,無人能夠看透,或多或少有了各種念頭,而我亦未能免俗,但我希望經過今日之悟,待明天早晨,與昨日的我做出告別。
第一節:廖碧兒來電
抱著小黑回宿舍之後,土豆正在洗衣服。
我上床之後繼續思考剛才想到的那些問題。
畢竟這東西,不是一但背會馬上就會無敵於世,還有一個真正領悟的過程,我剛才所理解的,也不過是皮毛而已。一邊想,一邊默唸出我目前所開的各個手眼,看著這些手眼在我的左手心中,不斷變來變去,但我並沒有當初的那種喜悅,只是想著既然它們有緣分出現,那麼就該讓這些手眼物盡其用就是了——難道這就是所謖的看淡嗎?
我不知道。
看穿別人容易,看透自己太難。
孫悟空與六耳獼猴之爭,或許可以看成六耳獼猴就是孫悟空的昨天,當六耳獼猴被如來佛所抓之時,就是今日的孫悟空與昨日的孫日空決別。
直到現在才真正領悟了一句話:人生之中,最大的敵人其實就是自己。
我一直自言自語默唸著,土豆洗完衣服問:“趙工,你在唸啥呢?”
“哦,沒什麼,念大悲咒。”我說。
“你要出家當和尚?咱們這工廠本來就是和尚工廠啊。”土豆開玩笑。
“不是,我在鍛鍊記憶力。”我說。
“葉工一天沒見到人了。”
“他在市內有房子,然後還房貸去了。”
“市內有房子,那就真的有錢人了。”土豆一臉羨慕:“我這輩子也沒希望在城裡買房了。”
我沒在理會他,繼續思索著剛才的所想的一切,同時默唸出寶瓶手眼吸取小黑的惡念。
誰知土豆突然又說:“趙工,我覺得你突然有些變化。”
“咋了。”
“似乎與以前有些不一樣。”土豆說。
“人總是會變的,沒什麼不一樣。”我說…
第二天,週日。
一覺睡到了九點鐘,然後起床,帶著小黑吃早飯,吃過之後,想著是不是去廠內KTV,刷卡唱幾首歌抒發自己的感情時,手機響了,我拿出一看,竟然是廖碧兒。
這個多少有點讓我意外,畢竟我與葉子暄,同她只是萍水相逢,更何況,她現在也確實屬於中腕了,離大伽估計應該也快了。
這個當然不是胡說,而是我在工廠報欄中看到的。
當時我看到這條訊息確實有些意外,因為我與葉子暄最後一次見到廖碧兒,她說導演批她演不出武則天的感覺,但是她也看淡了演員這條路,並說了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話來。
那時我想,她能說出這番話,估計應該也從藝這條路,已經可能不太暢通,所以那天我看到報紙介紹她,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又給我打電話。
我爭忙接過電話說:“喂,我是趙大龍,是廖碧兒嗎?”
“子龍大師,你好。”她在那邊笑道。
“你好,你現在不忙嗎?”
“我正在拍戲,現在休息一會兒,我發生了一件事,所以想請教請教你。”
“什麼事?”
“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感覺精神有些恍惚。”
“工作壓力太大?你應該休息一下。”
“我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