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金陵不比蘇州、杭州、揚州,也許金陵沒有蘇州的園林古拙清雅,也比不了杭州的景色優美,或者也沒有揚州繁華興盛,但是金陵是副都,只這一點就遠遠超過其他地方,當然,京城是除外的。大明朝雖到了千瘡百孔風雨飄搖的地步,可金陵依舊面貌如新,三司六部依舊,金陵大街依舊,朱雀大街依舊,秦淮河的風花雪月依舊,棲霞山依舊,白雲觀依舊,就連祖陵也依舊。鐘山的風雨帶著王者的氣象,寒冬下的金陵像一頭巨獅,吞吐著風雲變幻,呼吸著日月更新。
錢青霜幾人到了金陵有些害怕,因為這裡的城防不是一般的森林,這裡的氣派也是前所未見的。錢青霜的肚子更大了,更加思念謝小賓了,一路上她的心一直在猛跳,好像有什麼壞事發生了;然而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她只好不住地安慰自己:大哥不會出事的,何必不會有事的。鰲拜也不高興,因為他的傷還沒好利索,他一直想著要報仇雪恨。莫飛龍和何為很開心,這倆小子到了人多的地方就開心。莫飛龍沒啥說的,以前有鰲拜這個飯東,現在有何為這個師父兼大飯東,所以他一點煩心的事都沒有,一路之上興高采烈地東看西瞅。何為的心情也不錯,一直在享受著大姑娘、小媳婦的飛眼兒。
突然,何為看見了一個姑娘,一個騎著白馬的姑娘,一個極其漂亮而又騎在極其神駿漂亮的白馬上的姑娘。何為右手牽著馬匹,左手還提著錢青霜一路買的東西,儘管他的身材遠較常人高大,但也沒辦法跟人姑娘打招呼,只好嘴裡打了聲呼哨。騎白馬的漂亮姑娘聽見聲音看了過來,瞅見一個英俊高大的帥氣小夥正朝她笑,咧開嘴角羞澀的笑了。何為見這姑娘笑起來好比一朵盛開的海棠花,心下更是五迷三道,不住勁地給人家飛眼兒。姑娘在馬上笑得花枝亂顫,臉都羞臊地成了一塊紅布,跟著旁邊的人說了句話,一提馬韁飛快地走了。何為眼睜睜地看著那姑娘的背影消失不見,回過臉來一看,錢青霜、鰲拜還有莫飛龍都樂呵呵地瞧著他。何為興奮地說道:“二姐,剛才那姑娘說我很帥,說喜歡我呢!”錢青霜聽了哈哈大笑:“四虎子這回是真動心了吧?大白天得都能發春夢了啊?這大冷天的做白日夢,你可真會享受啊!”何為不好意思地笑了,剛想說話,莫飛龍卻搶過了話茬,他還是眨巴著小眼睛慢慢說道:“師父,你會唇語啊?怎麼沒告訴我,這玩意有意思啊,你得教教我。”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大樂,錢青霜說道:“行了,行了,大夥都餓了,咱們找個地兒吃點喝點吧!”鰲拜聽了整合心意,舉雙手贊成,於是大夥一塊去吃飯了。
飯館裡,觥籌交錯熱鬧非凡。何為還在興奮著,一邊吃一邊說道:“二姐,我有了意中人了,就剛才那位騎白馬的漂亮姑娘,她還不錯吧?快趕上你了。嗯,等與大哥會合後,我要去找她。”錢青霜聽了大樂,笑著說道:“行,只要見到你大哥,我跟他說一下,他肯定會同意的;無論那姑娘在哪,咱們一定能找到她的。”莫飛龍嘿嘿樂著說道:“青霜仙子,我感覺你說的不對;茫茫人海,世界又這麼大,怎麼就能一定找到那漂亮姑娘?師父,我建議你啊,你現在就趕緊去找那姑娘去,要不然,你肯定再也找不到了。”何為聽後面色一變,心想是這麼個道理,立馬站了起來,飛跑著出了飯館。
何為飛也似的走掉了,把三人都弄得呆住了,遲愣了好一會才爆發出大笑。錢青霜笑了一會猛地收住了笑,擔心地說道:“何為一個人跑出去不會出事吧?要不然我們也出去找找他吧?”鰲拜聽了心說話:女人就是女人,無論本事多麼高強,其性子都是柔弱的,老把自己弟弟當小孩子看待,當下大聲說道:“青霜仙子過慮呢,想我何為兄弟本事那麼高強,誰能把他怎麼著,無論走到哪都不會出問題的;你是不是怕他再遇上吳元朗那種奸詐小人吃到暗虧啊,不會的,他們肯定不敢再次跟上咱們的。”錢青霜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