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魁元顧不上敬禮;上前就抓住吳銘的手;焦急地說:“師座;你倒是快點兒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吳銘一把推開呂魁元;滿臉怒容:“告訴我;你現在的崗位在哪裡?你部對日軍南下和西進兵團的襲擾工作開展得如何;該埋的地雷埋下了嗎?有沒有想出如何才讓日軍行軍速度不那麼快……說;你放下手裡的工作;到師部來於什麼?”
呂魁元挺直腰桿;鄭重說道:“師座;形勢萬分危急;日軍十餘萬大軍佈下重重羅網;身為你的警衛營長;我有權力在必要時把你送出包圍圈”
“放屁誰給的權力?”
吳銘怒氣更甚;冷下臉衝著呂魁元呵斥:“我就是死也不會先行離開;除非你們現在開槍打死我”吳銘上前一步;對著呂魁元大聲道:“呂魁元;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帶著你計程車兵回到你的工作崗位”
聽吳銘說得如此嚴重;呂魁元有些沮喪地低下頭。
日軍在錢塘江北岸擁有第二、第七、第十八師團;同時第四師團已經上岸一個旅團外加一個聯隊;轉塘一線的日軍實力得到顯著增強;對方十多萬大軍雲集杭州;對新二師展開圍追堵截;西行之路充滿了坎坷。
張瑛將種種危險致電新二師和暫三師各旅、團軍官;大家又與參謀長張東寧進行溝通;最後決定由呂魁元率領特務連先行護送吳銘離開;接到任務的呂魁元不敢絲毫遲疑;立即帶著作為預備隊的特務二連進城。
若是平時;呂魁元一定無條件服從吳銘的命令。可是;現在不光關係到吳銘的生命安全;更關係到即將擴編為軍的新二師及毛良塢的未來。呂魁元猶豫不決;一臉無奈地左右看看;最後面對怒氣衝衝的吳銘;像跟柱子般拄在那裡不動
“師座;你就聽從大家的意見吧”特務二連長雷鵬只得出言勸說。
統帥的意志豈是輕易能夠動搖的?
吳銘又氣又急;朗聲質問:“我們能在淞滬及浙東戰場打得小鬼子鬼哭狼嚎;不是因為我吳銘有多能於;而是我們全師上下令行禁止;我們每一個官兵都明白軍令如山的道理。可是你們看看;現在你們是怎麼對待我的命令的?”
一番話說得羅鈺銘等人都臉紅心跳;情不自禁地低下頭。
看到羅鈺銘等人的表現;吳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永不認輸的靈魂;我們樹立這個靈魂;整整花了五年時間要是我今天聽從你們的建議走了;哪怕將來能重建新二師;但丟失的軍魂永遠也找不回來;一支失去軍魂的部隊;是不能打勝仗的”
“況且;你們這些傢伙;也不開動腦筋好好想想;我們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日軍的合圍是否真的無懈可擊?我們難道就沒有絲毫逃生的希望了?我看未必吧”
先前羅鈺銘等人也是急暈了頭;現在聽吳銘這麼一說;頓時冷靜下來;相互看了一眼;頓時充滿希望。
呂魁元滿含期待地看向吳銘;匆匆問道:“師座;你有什麼好主意?”
大家也都緊張地看向吳銘。一直以來;吳銘不大管新二師的日常事務;種種事情都交給專人負責。但是;每當新二師遇到困難;吳銘就會如定海神針一般;幾句話就可以⊥大家吃下定心丸;現在也是如此。
看到大家臉上驚慌恐懼的氣色消失不見;眼中閃動希冀的光芒;吳銘又好氣又好笑;招呼道:“大家過來看地圖吧”
隨著滿屋將校圍攏桌旁;吳銘指指餘杭及臨安北部廣袤的區域;分析道:“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便是岡村寧次統率的第二師團;他們從德清縣城西南部地區;一路跋山涉水艱難南下;準備截我們的後路。”
“從地形地貌上來看;第二師團前行的道路崎嶇不平;從北到南;除了德清縣城南部的山地外;還有北苕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