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名貴寶珠。
論彌薩本以為楊帆一定會答應。誰料楊帆卻搖頭笑道:“足下以為我很缺錢麼?”
論彌薩眉頭一皺,緩緩道:“這並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匹馬,在下真的很喜歡。而這明珠,相信也配得上這匹馬的價值,對足下來說……”
論彌薩說著,往楊帆來處看了一眼,見桌邊正坐著四個美人兒,聘聘婷婷、殊麗各異,如此絕色若有一個倒也並不罕見,難得的是四人打扮分明是他家眷,卻個個嫵媚異常,仔細看來,竟是各有各的好處,難分軒輊。
論彌薩心道:“財帛難動此人心思,可是看起來,他極好女色呀!”
論彌薩馬上改口道:“既然如此,我用美人兒來換,如何?”
楊帆眉頭一挑,奇怪地道:“貴使攜有美人兒?”
論彌薩哈哈一笑,回首指道:“你看我這車中所載,俱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兒,比之將軍的妻妾或者略有不如,可是女人如花,各具妖嬈,誰嫌家裡的花兒多了呢?這些女子性情爽朗,精擅歌舞,每一個都具備女子的六十四種美德(吐蕃對女人的理想要求),你儘管去選,看中哪個,我便用哪個跟你交換,如何?”
楊帆抬頭看了一眼,見隊伍中有五六輛馬車,每輛馬車中都坐著幾個年輕的女子,車簾兒正挑著,雖然隔的還遠,依稀也能看出,車中女子個個粉光脂豔,眉目如畫,一眼望去,便覺一種難言的嫵媚如溫柔的春風拂上心田。
阿奴小聲道:“你們猜,郎君會不會答應以馬易美?”
古竹婷笑而不語,想到郎君把馬贈給她之後,不惜得罪安樂公主的事,她的心裡就像喝了蜜,她可以不在乎在楊家的身份和地位,卻在乎她的男人在不在乎她,雖然楊帆若迫於安樂的威勢交出寶馬她也不在乎,可楊帆沒有那麼做,她卻異常的開心。
小蠻和婉兒也都微笑不語,小蠻始終是一種無所謂的心態。她才不在乎阿兄願不願意以馬易人,阿兄如果同意,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阿兄不同意,一定也有他的考慮,小蠻對楊帆是一種近乎盲目的信賴和遵從。
婉兒則是篤定楊帆不會同意,但她所想到的理由和小蠻這種根本沒有考慮便無條件的信賴不同,她從獲悉對方身份之後,就知道楊帆不會答應,她對楊帆的智慧和穩重有信心。
果然,楊帆笑了笑,泰然道:“論彌薩使節,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明珠美人,應該都是貴國用來作為貢品的吧?”
論彌薩忙道:“沒有關係,我們生活在草原上,馬就是我們牧人最好的朋友。如果我能用一斛明珠、幾個美人兒就換來這樣的一匹好馬,就算是贊普也不會責怪我的。”
楊帆道:“貴國的贊普不見怪於你,不代表你這件事做的妥當。貴國贊普重用你時,不會以此尋你的毛病,可一旦你得罪了贊普,那就是你的把柄了。再者說。有官場就有爭鬥,贊普不怪你,不代表別人也不會把這件事當成你身為使節的一個重大失誤,足下爽朗直率,是個可交的朋友,我怎麼能讓你遺人把柄,留下後患呢。”
論彌薩盯著楊帆,明亮的目光中帶著一種深思的意味,兩人對視良久,突然同聲大笑起來。
論彌薩的確很喜歡這匹馬。也確實想過要傾囊買下這匹馬,但他並沒有膽量用贊普交給他用以進貢皇帝和交通皇太子、相王、梁王等要人的禮物來交換這匹馬,直到他聽說了楊帆的身份。
楊帆是禁軍的重要將領,如果原本打算送給天子的明珠、贈給太子、梁王和相王的美人兒給了他,即便是論彌薩主動拿來以物易物的。這些人聽說之後心裡會怎麼想?天子富有四海,也許並不在乎這雖然稀罕卻也不是絕無僅有的七彩珍珠。也許梁王、相王和太子見慣了世間美女。也不在乎幾個吐蕃美人兒,但他們一定在乎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