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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一頭霧水,摸著她腦袋說道:「傻子,我何時被賜婚了?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我是來提親的,我曾經答應過要娶你,這輩子都只喜歡你護著你,我又怎會娶旁人?」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你等了我八年,我怎麼會讓你空等?

屋外有風吹過,不知道哪一扇門哐當一聲,書月猛地驚醒,光著腳跳下床就往外跑,杏兒立即驚醒,跟著往外跑。

可等二人跑到院子裡卻發現大門緊閉,守夜的婆子也睡著了,哪裡有什麼動靜?

杏兒困極了,揉著眼問:「姑娘,您怎麼了?怎麼忽然跑出來了?您都沒穿鞋!那地上得多涼啊!」

夜空之上,一輪月亮又大又圓,書月抬頭去看,想起來晏杭的信中曾說,關外月亮比中原更大更亮,他說他想阿月的時候便會抬頭看月亮。

可如今他還會看月亮嗎?應該會的吧。

可他不會再想阿月了。

書月臉上一行清淚滑落,嗓子彷彿被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夜她自然沒再睡著,始終呆呆地望著床帳裡側,忽然就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好慢,這一生彷彿都沒有盡頭。

往事歷歷,都似殺人於無形的刀劍,從前有多甜蜜,如今便有多疼。

而更疼的卻還在後面,第二日一大早,盧家就差人來了,說是京城宣德侯府來了人,指名要見盧家四姑娘,徐氏要人立即把盧書月接回府上。

書月身體還未大好,卻還是匆匆上了馬車。

等回府之後便瞧見了那位一直跟著晏杭的乳母趙媽媽。

這趙媽媽跟了晏杭許多年,自然也知道盧書月跟晏杭的感情,書月一見著她心裡就難受,可趙媽媽只是溫和一笑:「四姑娘一向是最通透之人,我們侯夫人聽聞四姑娘也要說親了,便要我來同姑娘說幾句話。這些呢,是我們侯夫人為四姑娘添的嫁妝。」

幾隻大紅木箱子抬進來,一開啟裡面全部都是金燦燦的元寶,以及一些珍奢無比的古董玩物絲綢之類的。

趙媽媽笑吟吟地說道:「這裡頭不乏一些御賜的好物,也是因著姑娘是個好人兒,值得咱們侯夫人記掛。您說是不是?」

書月臉色慘白,瞬間明白了,這是宣德侯府要用財寶買斷她與晏杭的感情。

從前那些書信,不少都是趙媽媽親自替晏杭交到她手上的。

而如今,趙媽媽親自來要回去那些書信,為的便是徹底地讓他們之間的情感不曾存在過。

盧書月心裡發涼,緊緊抓著杏兒的手才站得穩沒有摔倒,卻還是淺淺笑道:「趙媽媽過獎了,我若是通透,亦不會有今日。」

第5章

書月當著趙媽媽的面,命杏兒把自己的那隻箱子搬了出來。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舊物,扔到火盆裡燒了吧。」

杏兒心中也難受起來,這一箱子信,都是晏少爺與自家姑娘來往的證據,若是信燒毀了,便等於什麼都不曾存在過了。

見杏兒不動,書月親自走過去,拿起來一沓子信扔到了火盆中。

乾燥的信封遇到火立即被點燃,上面隱約出現內裡的字跡,書月甚至瞧得見裡面晏杭曾經寫給她的話。

「盼著與你相見那一日……」

只一瞬間,那一封信便被燒成了灰燼,而後盧書月麻木地把箱子裡的信挨個拿到了火盆中。

火光映著她清瘦的臉,杏兒的心都在疼,趙媽媽內心忍不住也唏噓一聲,可將軍如今要娶旁人了,來之時侯夫人盧向晚也哭了一回,但兒子自然比侄女重要,取捨之下她自然是要護著晏杭的。

盧向晚唯一能做的,便是贈給盧書月這般多的金銀財寶,希望她順利嫁了旁人,徹底忘卻與晏杭的這一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