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問過貝爾有沒有什麼事,但他叫了人家根本不回答也沒辦法啊,偏偏視線還那麼火熱,真是讓他有股受寵若驚外加黑線的感覺。畢竟也是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對這位已經不算新的新人草薙自認還是有點了解的。
我行我素,沒有妥協,不,也許有,只是他還沒見過,反正,總得來說,就是想幹嘛就幹嘛,不受約束,而且相當的不合群。據他所觀察的,貝爾和尊的關係應該不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和貝爾相處最多的不是他,也不是吠舞羅的任何一位成員,而是總窩在二樓的尊,還是貝爾主動去找尊的,所以說,這位令人頭疼的新成員還是很喜歡的尊的嘛。
手上擦著酒杯,草薙出雲頂著那股視線毫無自覺地補腦著。上次貝爾還向他問了關於尊的情況,讓他在詫異貝爾的敏銳之際也更確定了那個想法,新人果然還是很喜歡尊啊。
貝爾目光閃了閃,從那個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男人身上收回視線,放下撐著下頜的手,眼眸微眯,有點,無聊了。視線轉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貝爾神情微動,從沙發上站起身向二樓走去。草薙出雲看著這一幕,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嗯,很好!
紅色,滿目的紅色,充斥著灼熱與熱浪,火焰在燃燒,破碎的世界裡,寂靜、孤獨,滿目瘡痍。偌大的空間內,周防尊直直站立著,眼眸映襯得發紅,這是他心中的世界嗎?赤色的火苗舞動,破碎的世界更加不堪,這是,毀滅的鎮目町,被他毀滅的鎮目町。
又一次從夢境中醒來,周防尊沉寂著坐起身,眉心下意識地蹙著,點燃一根菸,吐出嫋嫋白煙。微微側頭,視線劃過正好走上樓的貝爾,周防尊斂了斂眼眸,沉默。
厚實的長靴敲擊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腳步聲,但在這個安靜到寂靜的空間內仍顯得格外清晰。貝爾還是一身巴利安的制服,敞開的黑色皮衣裡是一件橫格t恤,下身包裹在黑色皮褲中則顯得格外修長。
走到周防尊身旁的沙發坐下,貝爾靠在沙發後背上一瞬間放鬆了精神。整個動作自然而熟稔,顯然不是第一次了。而周防尊對貝爾的舉動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眸,徑自抽著煙。
雙手枕在腦後,貝爾盯著上方的天花板專注認真,不知想到了什麼,貝爾突然低低笑出聲來。面對周防尊不解投來的眼神,貝爾撇了撇頭,看著那抹熾熱的溫度咧開嘴角:“嘻嘻,王啊,等待毀滅的感覺怎麼樣?”
周防尊抽菸的動作一頓,隨後再次吸了一口,發出一個單音節:“……哦。”
貝爾無趣地歪歪頭,伸出手,掌心躍出一團火焰,隨著指尖的慢慢收攏,火焰包裹整個拳頭,再次鬆開手,火焰消失在手心。反覆玩了幾次,貝爾突然站起身:“這裡好無趣啊,王子走了。”
周防尊抬頭看向貝爾的背影,那抹黑色漸漸遠離,視野中的身影消失不見,周防尊熄滅了煙,煩躁似的倒回沙發,雙手枕在腦後,閉起眼,眉頭是一如既往的緊皺。
不同於之前的安靜,現在的酒館因為吠舞羅眾的迴歸變得喧鬧起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嬉笑怒罵。貝爾剛走下樓的時候酒館有一瞬的寂靜,隨後又很快恢復正常,對於這位新人時不時去找尊先生他們已經習慣了,唯有八田美咲看著貝爾依舊面色不善:“又去打擾尊先生休息。”
“啊,八田大哥……”鐮本力夫笑著拍拍八田的肩,勸解意味十足。八田美咲不屑地切了一聲,扭頭。
貝爾的視線掃過四周,落到正在茶几上玩著小球的安娜身上。走過去撐著下巴看了半響後,貝爾開口:“安娜醬,能算出王子嗎?”
安娜抬頭看著貝爾,緩緩點了點頭。再次垂下頭,歸於一起的紅色玻璃球再次轉動起來,在桌子上滑行、旋轉,最後定在一處。安娜沒有抬頭,只有輕柔溫細的聲音響起,帶著女孩獨有的清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