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一疊紙張突然從頭上掉下來,恰恰砸在那個可憐人兒的鼻子上,“你解釋!”
主編大人!殷茹眼淚汪汪地瞅著剛從外面回來的單大姐,無辜的眼神散發著慘遭蹂躪後的資訊:救我!救我!
“該死!你給我解釋!”失去耐性的人眼看就要發狂,她一把抓起眼前矮他一個頭的女人,讓她的眼對上他熾烈的雙眸,“解釋!”
大屠殺!掃了一圈辦公室,確信沒有一個人是幫著她的,殷茹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是同事,只不過是在同一個辦公室裡的人。先不說被嚇到角落的某某某,光說害她到現今這種地步的某人吧,在惹出禍來之後,就這樣一聲不吭、裝作沒看見似的溜回到她自己的辦公室。
可恨啊!
“你看誰?”一聲怒吼,堆積在電腦桌上的一大疊列印紙震落了下來,啪啦啪啦的響聲很忠實地為語言的主人造勢。
“沒……沒看誰……”殷茹抖了一下,清楚地聽到耳邊響起了骨骼啪啦的聲音。奇了,他又沒握緊拳頭,她為什麼會有這種這種恐怖?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
“跟我走!”雷陣雨過後,暴怒情緒的主人大手一收,被抓住衣服的小女人就可憐地被他拖走了。只殘留著美人香魂未斷時斷斷斷續續的呼救聲——
“救……救我……”
所有一切,有一人最知如何解釋。
“你會被打,完全是因為你找死。”二十七樓的總裁辦公室裡,有兩個人正在對談。對談的一人臉上全是青紫,哭喪著臉,只差沒有擠出兩顆大大的淚珠來以示他的可憐。而另一人呢,正兩手環胸,臉上全是幸災樂禍,“你偷看赫的東西不說,還竟敢大膽地在後面題詞亂道一通,這樣不知死活的人實在是不值得同情。”連悼笑著點點闕軔的額頭,惹來他的抽氣聲。
“你輕點啊!我很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在老哥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忠心的樣,誰知道他背後是——
“你的表情像是在詛咒我。”連悼翻了翻厚達十厘米的資料影印件,“赫有許多女人……但每一個時間都不久,我想我也會是一顆即將消逝的流星,而在他的生命裡有的是璀粲的繁星。深情如夢、愛情如煙花,虛無縹緲的是不變的繁華,沒有人會為此改變。女人——無悔追隨,男人——執著尋找,一路路的軌跡走下去,交交融融匯匯合合,只是一張網……”
好惡心!“悼,你看就看嘛,幹嗎還讀出來?”闕軔受不了地摸了摸手臂,嚇!起了好多雞皮疙瘩。
“你不是看過了,還留下了你的評論,有什麼好受不了的。”而這位不怕死的人留下的話語就是:文筆清且婉約,雖不是情婦,但卻很好地道盡了情婦的心中苦處。能寫下這樣的話,被痛扁一頓的確應該!
“可是很噁心啊!她寫的這個欄目的主題是《情色生涯》,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老哥不能滿足她的欲求似的。”
“你找死!”連悼頭也不回就開始罵。翻看下一頁,是一個題為《“性”情中人》的欄目:“又一個愛的夜……夜色綺麗,奢華與渴望只在這一刻沉醉,靈與肉交融的那一刻,他的唇貼在我的頸項間,喃喃道:‘很美’。這讓我不由地想起了英國伊麗莎白統治時的溫情時代。愛情,被詮釋成靡爛與幽雅,一句小小的情詩中的呢噥也會成為傳觀的物件。‘你淺淺鎖骨下的小灣是我心中的維多利亞港……”讀的人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得到身後的人全身毛骨悚然。
“悼,你不用對我大念情詩了,雖然你長得是那樣的清雅如女人,可還有一大堆女人要應付的。你想做的話要等到三年後了,我也不想誤你的青春……”
“你覺得你一臉的腫塊能吸引多少人?”悼笑著向他走來,背出他亂接的